他安排了人手在上海保护她的安全,防着经夫人与盛怀兰已是绰绰有余。
只是年关将近,难免松懈,总要让她离自己近一些才放心,更何况十几日不见面便如此难熬了,一个多月简直不敢想。
尹芝理由还未想好,便先拒绝了他:“还是不要了,你不是也说了会忙,再者预备着过年,家中应该也有很多事吧。
”
盛怀初这半年往上海来得愈加频繁,经晚颐应该有所察觉,她既然从未为难自己,尹芝也知道分寸,不该到人家跟前去添堵。
“你担心遇着人?那小院子在半山腰上,周围很幽静的。
”
盛怀初再怎么说,尹芝也提不起兴致,只好又编了不得已的理由:“今年哥嫂提过,来上海过年,春枝的地方住不下,倒还是我那里地方宽裕些,家里头一回招待人过年,想必也不会很清闲。
”
她的意思很清楚了,各有各的家,便该各过各的年,盛怀初难掩失落,但这种时候,他是没立场勉强她什么的,去汤山的话题便也放下了。
曲子换过一首,舞步也轻快起来,两人跳完了,身上也起了汗,盛怀初让人把晚餐送去客房里。
澡洗得久了些,没听见门铃,估计那侍应生送了晚餐来,又端走了。
盛怀初靠床上,浴袍在腰间松垮地系着,一边打电话去让人再送来,一边看着她背对着自己把腰间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浴室的地砖上都是水,已经无从下脚了,不然她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看着。
盛怀初交待完,轻轻放下电话,赤脚踏在长绒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把她刚扣好的那颗又解开了。
“诶,做什么?”尹芝转过头来。
盛怀初弯下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从半开的领口望进去,好奇她贴身的衣裳换成了什么样的:“你不想去汤山也罢,今天就别走了,陪我说说话。
”
“不行……”
尹芝还没说完,他已猜到她的借口了:“兜兜也那么大了,你一天不哄他,他就不睡了?没听说过哪家的孩子这么粘人的。
”
老子吃起儿子的醋来,浑然不知地说了一气,粘人的毛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