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也是帮所有人,包括我那可怜的弟媳妇……你那个孩子是谁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了,怀初如今是不会轻易让你们走的,火车客轮你坐不得,可经家的货轮,向来是无人敢查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替你安排妥当。
”
“我走了,季棠便能从牢里出来?如今他是为什么入的狱,都还不知道。
”
盛怀兰嘴上说是帮她,可等真的上了经家的船,一条命便捏在别人手上了,她的好意,尹芝自然不信。
“他打了打不得的人……还不是因为你。
只要你走了,便不会有人再为难他。
”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想着陈季棠出门前的模样,尹芝不由得信了。
“你立一份文书,把那孩子交由我抚养,他到底是怀初的骨血,我不会亏待他的,将来时机到了,再认祖归宗记到怀初名下……”
尹芝刷的站起来:“不可能。
”她们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无异于剜她的心肝。
雅间门开了,经夫人进了来,见了尹芝冷冷一笑,递了张文书给盛怀兰:“谈得如何了?杜太太家离这里不远,她答应了替我做个见证。
”
盛怀兰把那文书展开来,塞到尹芝手中:“我知道,你自然是舍不得的,但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母亲,却多了个手握实权的父亲……再者,你这样的品貌人才,若是没有孩子拖累,有的是前程,何必拘在两个男人中间,过不得安生的日子。
”
尹芝推门往外走:“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
“无妨,你别急着拒绝,再考虑几日……”盛怀兰还欲再劝什么。
经夫人走到门口张望,见尹芝的背影消失在连廊尽头,才转过头来道:“这法子真的行么?若是她闹到怀初那里……”
“不会的,一来那文书上没有我们一点把柄,再者,她找谁都不会去找怀初的。
她若要回头,便不会等到现在,昨晚上怀初也不会受伤了……”
尹芝走在街上,仿佛看了一场戏,台上唱的人太多,一起出来谢幕,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