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这会儿在美国总会附近,你去带他来见我。
”
陈季棠走到房门口,没想到盛怀初在上海还有这么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转身对江朴道:“他真是狡兔三窟啊。
”
江朴还记着他上次朝盛怀初开枪的事,这回不敢大意,面无表情:“陈军长,得罪了。
”
话音刚落,守在门口的两人,便上来按住了陈季棠,在他身上搜了个遍,缴下随身的枪支,才开了门让他进去。
大白天,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只开了一盏小灯。
“坐吧。
”盛怀初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冷不丁开了口,陈季棠才从黑暗中看出他的轮廓来。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小芝从前的住处,她虽说没住几日,但里头的陈设都是我们一道布置的。
”
陈季棠仿佛踏在别人的回忆里,不甚自在:“你都说了是从前了,还拿来四处和人说,不觉得可笑么?”
盛怀初语气依旧平淡:“来找我什么事?若是因为你弑父的丑事,便找错人了,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
“别这么急着认,我与你的事不止这一桩。
”陈季棠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光线,这才看见盛怀初脸上的伤。
看来自己猜得不错,是他逼的她。
“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怎么这么下作?”他跨上前一步,扯住盛怀初的衣领将他拉起来,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用了十分力气。
阿怜说刘芸香打电话来。
尹芝十分意外,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又听阿怜道:“她说是和军长有关的事。
”
尹芝闻言急匆匆接起来,阮九同只慢了一步,派出去的人四处找,连陈季棠的影子也未寻见半点。
“大嫂!”刘芸香的声音透着焦急:“大事不好了,大哥他被人下狱了。
”
“下狱?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