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了小舅舅在不在……小舅舅平日与他走得近,今日不知怎么了,竟到这里来找人。
”
盛怀兰没搭腔,陈季棠怀疑到盛怀初身上也好。
“他们男人的事少参和,我们在鸿翔定做的旗袍算着日子也该好了,你去取回来,看仔细了不要缺珠少钻的。
”
那衣裳是为了参加陈季棠婚礼定制的半西式旗袍,眼看婚期将近,刘芸香想劝她一道去,合不合身当场试了就改,才来得及。
“妈不一道去?”
电话响了,盛怀兰径直过去接起来,只喂了一声,便对刘芸香扬扬手,让她出去了。
“经夫人,我不是说不要打来么,等人来了,我定知会你的……”
“……”
“我知道,我知道,您咽不下这口气,我何尝不恼?晚颐这样好的弟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怎能不心疼……”
“……”
“放心,我们只要能沉住气,定会办得体体面面,不露痕迹。
”
陈季棠想着盛怀初有时会去美国总会,便也到那里碰碰运气,不成想却在吧台碰见了熟人。
杜乐镛消息灵通,已知晓关于陈季棠弑父的风言风语,面上不显,放开怀里的洋妞,笑眯眯招呼他过来。
“季棠贤侄,倒有些日子没见了,要当新郎官的人了,果真满面春风,来来来,今日我做东,晚一点请你去看康康舞,饱饱眼福……”
陈季棠上去寒暄几句,不打算耽误太久:“杜世叔客气了,昨晚上华懋饭店出了事,没想到今日美国总会还是这样热闹。
”
“越是危险,越是不能耽搁人间乐事。
说到华懋饭店,昨晚你小舅舅便在那里,还好他人无恙……”
“杜世叔见过他?”
“怎么?你找他?”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去看看,只是一时联络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