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女儿的手拉过来,话锋一转落在实处:“你呀,被我们纵着多读了几年书,年纪也大了些,再过两年便三十了,什么都可依你,就是生儿育女的事拖不得,拖下去只是自己吃苦……”
“妈,我正心烦,哪有心思想这个……”再说丈夫忙得成日见不到人影,能怀上也是奇了。
经夫人往她额上一点:“你细想想,就算那孩子真是盛家的种,以怀初如今的身份是认不得的……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一直无所出,便是你的错处了,日子久了让人趁虚而入,我明儿回上海,滋补的汤药到时候给你送来,得一顿不落地喝了……”
经晚颐心中莫名悲凉,含糊地应下了,听说母亲要回上海,犹豫片刻还是道:“妈,你还是别去找那尹小姐的麻烦,她现在也算是陈季棠的太太,何况陈季棠也刚回来,我们先看看再说……”
“那是自然……诶,这叫个什么事啊……”
经夫人安慰一番,第二日便回了上海,在家里坐不住,转过一日,还是去了盛怀兰那里坐了一下午。
陈季棠要办喜事,因他早年便搬出去自己的公馆里,如今只派人回督军府知会一声。
盛怀兰挑着眉毛,把那送信的人打发了,心里还想着前几日经夫人来时说的那些话。
自己当时打着哈哈,只说从没仔细瞧过那孩子,当下也未应承经夫人什么,但想想也知道,经家哪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刘芸香坐在一旁道:“婚礼这等大事,大哥竟打算自己一力办了,也不叫我们去帮忙,难不成只让我们正日子去喝一杯喜酒便罢了?”
“你真的闲不住,便去他那公馆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算别的做不了,帮忙照看一会儿孩子也是好的。
”
“照看孩子我可不在行……”
“哪个女人没照看之前能是在行的,先去学着点也好,再看看那孩子长个什么模样,回来给我说说,上一回你大嫂掖着藏着,我愣是连个正脸也没看见。
”
若不是赌着一口气,不想见到陈季棠,盛怀兰本想着亲自去看个究竟,
“妈这么一说倒是了,您既大度允了那孩子随她一道进了陈家的门,便是认下这个孙儿了,论理该来给您请安的……”
盛怀兰轻笑一声,孙儿侄儿尚未可知,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