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信任和重用,只是一场幻像。
是否志同道合无足轻重,有个把柄握在他手上,才是永远的忠诚。
“把我弄得身败名裂,对你也没有好处……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书我已经替你拟好了,签了字,按了手印给我!”盛怀初觉出他渐渐放弃了挣扎,猜想是后怕了,便也松了点劲。
陈季棠微微笑起来,他就知道,盛怀初一早便在说谎话。
尹芝一定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不然早把自己留下的那份签了字的离婚书拿出来了。
盛怀初见他不置可否,也耐心等着,不怕多给他一点时间思考,理智尚存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片刻后果真听他道:“你放开我,让我想一想。
”
盛怀初拿出准备好的文书,摊在他面前,放开他右手,递了支自来水笔过去,替他拧开笔帽。
陈季棠瞥了一眼那文书,笔尖顿在签名处,不一会儿已洇出个黑团:“人说做官的面皮厚,心肠黑,我还觉得你是两样,如今看来比西门庆还不要脸些,一个有妇之夫,逼人夫妻离散……”
盛怀初只当他是下定决心前的气话,便也没有多言,哪知陈季棠突然反握住手中的笔朝他肩头扎过来。
一个不备,已叫他挣脱了。
陈季棠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枪:“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现在就带我去找她!”
??116.暮云春树·南北
盛怀初不信他敢开枪:“她近来歇得早,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话里若有若无的熟稔,是扎入人心里的刺,他就是要陈季棠多想,多想了才能体会嫉妒的滋味。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季棠,你把枪放下来再说,若是想用这种法子解决,我便不会约你见面了。
”
盛怀初握住陈季棠的手腕,江朴在外面,能听见里面的讲话,片刻就会进来一起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