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正迎出来,立马过来扶她,盛怀兰也往回走了几步,被经夫人摆摆手道:“你们先进去,我站一会儿便来。
”
她一只手苍劲有力,碧荷的腕子被握得生疼:“您好点了没有,要不要去旁边坐坐。
”
“坐坐也好。
”经夫人拖着她,往凉亭里一坐,仿佛伤得不重,说是健步如飞也不为过。
“你家二太太回来了没有?”
碧荷未多想,只如实说尚未回来。
又听经夫人问道:“那东边亮着灯的,是你家二太太的屋?”
今晚上吃饭,刘芸香说起来,这屋里看得见城北的鸡鸣寺,改天还要陪盛怀兰去上香,这屋朝东,自然不是了,只怕还有旁的人住在这里。
碧荷头也不敢抬,犹豫片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终于支吾着嗯了一声。
经夫人管着一大家子人,下人讲的真话假话,自然瞒不过她的眼,想起今日种种,女儿哭着回来,女婿在姐姐家中盘桓,其中必有猫腻。
她也不再多问了,让碧荷扶着往屋里去,进了大门突然停住脚步,扶住墙壁再不走了。
“我这脚还是不行,你搬个椅子来,就在这里等怀初吧,左右他说几句话就走了。
”
碧荷不疑有他,当下便差人去搬椅子,还想着硬面的怕是不妥,书房那张软绒面的才好,等她端了茶,带着家丁抬了椅子来,哪里还有经夫人的影子。
里外找了一圈不见,终于觉出些蹊跷来,报到盛怀兰那里去了。
盛怀兰和弟弟在客厅坐着,想着经夫人片刻就来,不好多说什么,只念道他一句:“你啊你,说你什么好,何至于急成这样……”
哪知碧荷一个人匆匆过来,道是经夫人不见了,便在这时二楼传来女人的惊叫声,远远听着像是阿怜。
盛怀兰站起身来,见有人抢在了她前面,忙大呼一声:“怀初,你这会儿不能去!”说着又要伸手去拉,可盛怀初早箭步往楼上去了。
阿怜端了残茶与那碟烟蒂,从尹芝房里出来,想趁着夜里处理干净。
今日听见个天大的秘密,那位盛先生,终于走了,可一想到他说明日还会来,整个人又不安起来,这么闹下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