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病了一个。
”
经晚颐道:“家里有客人啊,那我们等一下真上了桌,岂不是吵了人家养病?”
“也不算客。
”盛怀兰还要再说,被弟弟冷冷看一眼,只道:“都是家里人,我们在花园的凉亭玩牌,不妨事。
”
她说完让碧荷打电话去请需部黄部长的太太,见娘姨端了甜汤来,招呼道:“都吃一点,解解暑气,空肚子上场的输到喝西北风……碧荷,你端两碗到楼上去,看看好点没有,不行就叫医生来。
”
“什么病啊?”盛怀初听着三个女人们七嘴八舌着,这会儿才终于发问了。
刘芸香照应的多,抢着答道:“就是点伤风咳嗽,怕是夏天贪凉,客房在二楼东头,晚上风大……”
盛怀兰这才喊住小儿媳妇:“女人家的毛病,说给他一个男人听做什么。
”
经晚颐替丈夫解围:“怀初,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忙完了回头来接了我们,去吃食为天的湘菜。
”
“好啊好啊。
”刘芸香嗜辣,平日跟盛怀兰一道吃饭,家里虽也为她特为请了个半吊子川菜厨子,辣椒放的还没有糖多,烧什么都四不像。
盛怀初一手撑住在膝盖上,皱着眉道:“陪你们打两圈,等救兵来了,我再走。
”
经晚颐意外地看他一眼,盛怀兰已笑着起身,催着众人往凉亭去。
牌已备好了,石桌子沁凉的,很是惬意,打了两圈下来,经晚颐倒赢了两把。
第三圈,盛怀兰点了炮,又叫她糊了,还是把清一色。
“刚才小舅母搬到了东风,今天手气必定是好的,是吧小舅舅?”
盛怀初坐在经晚颐上风,时不时漏下几张牌来给她,一次不落都被刘芸香看在眼中。
盛怀兰也附和,侧过头对经晚颐道:“我这个弟弟,从前到现在都是最疼太太的,舍不得叫人受一点委屈,你看看你,在上海的时候也不是没跟我们一起打过牌,嫁到南京了,他还不放心了,怕我们在牌桌上吃了你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