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委员会里昨日有几人倒戈,如今决定卸了陈季棠的Mali独家兵权再给点惩戒的占大多数,说是为了避免日本人增兵,可谁又不觊觎这么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
一个人吞不下,几个人瓜分整编了也好。
于公于私,对陈,盛二人都是大大的不利。
“把脑袋送给唐叔覃当足球?”
“我要害你,把你留在南京,等着明天那些老家伙瓜分了你辛辛苦苦几年练出来的兵,不是更容易……记不记得在医院抓到的那个女细作?”
“知道这回事,不是说嘴很硬,阮九同拿她没辙,你审出什么没有?”
“她说是唐叔覃派来的。
”
“既然这样,那你还让我去送死?”陈季棠不解道。
“是假话,她以为自己中国话说得好,便没人知道她是日本人……”
“居然真是日本人……”陈季棠闻言,来了精神。
“不仅是日本人,还是藤原鸠彦的女儿,听说小时候带在身边当儿子养,她前脚来杀你,你后脚轰死了她的养兄弟,算不算报应。
”
陈季棠不可置信:“你确定,藤原鸠彦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涉险做这种事?”
盛怀初开始察觉的时候,比他这会儿还讶异,那女子拿着北洋政府发的证件,中国名字中国姓,照片上也是盖了钢印的。
“若不是藤原鸠彦的儿子来要人,我也不会察觉……他编了一通谎话,说是他的部下在奉天的女同学,因仰慕你才去的医院看望的。
我让日本朋友查了藤原家的照片,才发现端倪,不过估计这会儿藤原鸠彦还不晓得自己的女儿在我们手上。
”
陈季棠心中盘算着这趟奉天之行的利弊,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是唐叔覃的派她来的,等真见了面,便露馅了,再将她的身份一亮,到底是什么人从中作梗,再明白不过。
“我知道了,但是光凭这个还不一定能让唐叔覃与我们讲和,万一他脑子不灵光,拿枪指着我,怎么办?你派条可靠的船给我,走陆路太危险,在天津租界的码头见面,谈不拢我也好跑。
”
“以前倒不知你如此惜命。
”盛怀初笑着道。
“打一辈子仗又有什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