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吧。
陈季棠觉出她的回应,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极尽缠绵之事,渐让她难以招架。
门外等着的人唤了一声:“军长,该走了。
”
尹芝松开手,才发现他的军装已被自己捏皱了一块,看着刺眼,伸手抚平。
“我走了。
”陈季棠把她的湿发夹到耳后,瞥见一枚水滴形珍珠坠子,随着她的呼吸,晃动摇曳着。
这一吻没挨巴掌,也不知是梦是真,他急于留下点实在的东西,未经允许,便摘下一只耳坠来。
“送我了。
”他说着,忙不迭收进口袋里。
尹芝往右边耳朵上一摸,果真空了,索性摘下另一只耳坠,握在掌心里:“平安回来。
”
“军长……”
门外的人又催了,陈季棠再握一握她的手,翻身上马,一路骑到半山腰上,回望那方小小院落里的灯火,伸手摸进口袋,那耳坠上余热尚存,已分不清是谁的体温了。
尹芝在收音机里听到济南的消息,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陈季棠麾下的一个团长,为了不让张朝宗从青岛运补给去济南,封锁了胶济铁路。
几乎是同时,日本也以保护济南城内的日侨为由,发了出兵声明,当晚就从天津调了三个团,更就近派去青岛的两个中队,在济南城内设置街垒,意图抢先控制局势。
经年的大战小战,人们已习惯了提心吊胆,又听说南京政府和北洋政府都派了交涉员,想必事有好转的余地,日子还得好好过。
情况却不如人们所料,只一天比一天糟,南京政府的交涉员蔡公时一行人十七人遇难的时候,陈季棠已离开彤县半个月了。
??99.既见青空·大局
中央的停火军令刚下,盛怀初的电话便打到了济南城外的战地司令部。
“受伤了?”他一夜未眠,声音早已沙哑。
陈季棠只更糟,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小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