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晚颐被她们一笑,也觉出窘迫,自己还没过门,倒先有了做太太的自觉,下意识要维护丈夫,也不知是不是那套钻石珠宝的魔力。
女人们边笑边往盛怀初那里看,终于把他引过来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
一个两个笑而不语,只经晚颐微微脸红答道:“胡小姐说了个笑话。
”
经夫人望着他们两个,一个坐着,一个负手站在身后,恍惚想起自己和丈夫的结婚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经老爷年轻时也有不少桩荒唐事,婚后反而收心了。
相比经老爷的二弟,婚前老实本分,婚后却似吃了亏似的,四处拈花惹草,姨太太一房房往家里抬。
也难怪丈夫千挑万选,最后选中这么个人,做事处处熨帖,凡事也只需点到为止。
上次她一提,盛怀初便不再与那小歌星来往了,身边干干净净的,倒与当年的经老爷有点像。
不过几日功夫,经夫人对未来的女婿大有改观,此刻心中满足着。
又想捡些细碎琐事来操心,好让这一刻的满足更长久些。
“晚颐,去香港的船票办好了没有?”
女儿女婿婚礼后度蜜月的地方,她千挑万选,太近了没意思,天气要好,又不能太远,得能派人负责安全,这才选定了香港。
盛怀初刚要开口,只听经晚颐抢着道:“去香港路上太久了,我们打算改去杭州。
”
经夫人闻言一愣:“杭州?你不是去过许多次了。
”
经晚颐看着她的脸色又道:“杭州是母亲的故里,去再多次不嫌多,我幼时在杭州住过一阵,也还想再回去看看呢。
”
经夫人明白过来,这大概是为迁就盛怀初繁忙的日程才改选的杭州,听女儿这样说,一时无话。
蜜月去哪里,盛怀初并不在意,这会儿看着经晚颐游说母亲,才明白她前几日提出来去杭州的因由,于是道:“夫人若是觉得不妥,按着原计划去香港也好,船票不必担心,便是临行前一日决定要走,也是有的。
”
经夫人见他大度表态,也只得道:“你们自己的事,便自己定吧,我老管这管那,也不成样。
”
盛怀兰见她有些赌气的模样,转圜道:“夫人说得哪里话,晚颐嫁过来,上头也没个长辈,我这个做姐姐的,又粗枝大叶,还不得靠夫人多参谋帮衬着?”
恰好这时候赵妈过来请他们入席,这蜜月的话题便也放过一边。
席上女人们继续谈论婚礼的细节,里昂定制的蕾丝礼服什么时候送到,哪家花店的花,哪家铺子的喜饼,哪个酒庄的酒,几代人的生活经验与社会交际,都在这一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