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跟他吵架了?”
尹芝摇头:“没有的事,若真是吵了架,大概要被他关起来闭门思过了……”她说得玩笑一般,心中明白,那一日若质问了尹家瑞的事,再想离开只怕是更难了。
两人又坐着聊了会儿天,看着天色向晚,包起两个食盒,一道出去买晚饭。
她们从公寓门口走出去一条街,便有各式小吃摊子,琳琅满目的,不知道吃些什么好。
九月过了大半,秋老虎还未归山,炙烤了一日的马路冒着腾腾热气,烧得人嘴里发苦,尹芝在一家凉粉摊子前面停下脚步:“要不要吃些清爽的?”
春枝没有反对,陪她在凉粉摊前排队等着,忽而凑近了,拉住尹芝的衣袖,下巴往身后指一指:“怎么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尹芝不用往后便知道春枝说的是什么人,其实她一出公寓就看见那两个人跟上来。
“没事,不是坏人。
”
春枝又往身后看一眼:“莫非是盛先生的人?”
尹芝为了叫她定心,只得点点头。
“诶,盛先生可真是的,把你当眼乌子一样着紧。
”
说话间,凉粉已切好了,春枝争着付了钱。
尹芝没和她抢,各拎一碗凉粉回去,就着夕阳吃下去,暑气也祛了不少,再往楼下看看,那汽车还在原地待着,看来是一夜不打算走了。
夜暮降临,春枝开了台灯,在报纸上的招工栏里逐行逐句的读着,拿红笔涂涂画画。
尹芝见她皱着眉头,问道:“姐姐不是之前找着工作了?”
春枝闻言,眉头扭得更紧:“那工作辞了,老板太严苛,薪水也少,如今的生活程度这样高,一个月五块大洋,连这房租都交不起,更别说还盛先生垫付的房租和赎身钱了。
”
她话只说了一半,那老板不止严苛而已,第三天下班的时候,就趁机将她堵在房里,好容易逃出来,自然是再不可能回去了。
这年头做个自立的女人不容易,年轻又没有根基的姑娘,走到哪里都是别人垂涎的猎物。
尹芝沉思片刻:“姐姐知道他垫了多少?”
春枝说了个数,她默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