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个阔绰的好归宿。
罗氏夫妻被汽车接到盛府,下了汽车,见这一座宅邸前,还有穿军装的卫兵站岗,料想这位盛先生的身份不一般。
他们二人独自等在客厅的时候,罗太太打趣丈夫道:“听你说了那么多年祖上如何煊赫,今日才算是见了一二。
”
罗先生在家被她奚落惯了,今日却较真起来:“这又算什么,瞧你那点见识,我妹妹能有这样的好前程,不也是得仰仗父亲母亲教的好?提到家世,可不是光指的钱!”
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只因一日前,罗太太说他这两位妹妹该一个叫金枝,一个叫银枝,估计是盘算着,男方既然大费周章派人来寻亲了,应当不会短了那一份聘礼。
罗先生虽然做着小买卖,多少还有些读书人的清高在,对此嗤之以鼻。
二人在客厅坐了片刻,喝过一盏茶,见一位小姐进来。
罗先生见着有些面熟,也分不出是春枝还是伊枝,贸贸然认错人反而不美,便只站起身,唤了一声妹妹。
尹芝被一个陌生人这样一唤,捺过心中的不惯,好脾气地叫了一声:“大哥。
”
又对着罗先生身旁的妇人点一点头:“大嫂……你们二位再坐一会儿,已有人去接春枝姐姐了,片刻就到。
”
罗太太暗忖,原来她就是伊枝,人果真是要名字起的好,叫伊枝的便能攀上高枝。
正说着话,管家已引着春枝进来。
春枝离家时年纪大些,对这位大哥犹有些记忆,一进门便认了出来,叫一声大哥哥,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罗先生见着两位妹妹,也有些动情,将怀中用纸包着的全家福相片拿出来,将家中的其他亲人一一指给她们看,哪位位是父亲,哪位是正房大夫人和其他兄弟姐妹,借着回忆过往,重拾些亲情。
父亲遇害之时,罗先生正是十几岁上的年纪,业已晓事,将当日情形略说了些,虽已过去十好几年,自己一提起,也不胜感慨伤怀。
他说完,见那位伊枝妹妹不声不响流了一脸的泪,忙道:“妹妹节哀,这些事过去许多年了,父亲在天有灵,看见你要嫁这么有情有义的好人家,定是高兴的。
”
罗太太心中埋怨丈夫,来认亲本是喜事,弄得哭哭啼啼叫男方家见了成什么话。
“妹妹莫哭,你这一哭我们心里便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