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宗,更和他再没有瓜葛。
”
“我正是要和你商量干爹的事。
”
盛怀初听她没有改口,犹叫尹家瑞干爹,不由得皱起眉头,静待下文。
“杀我父亲的凶手是他的兄弟,他那天见了哥哥留在旅店的绝笔信,一路找来想拦住他,结果还是晚了……一捆炸弹,我没了爹,他没了兄弟。
”
盛怀初闻言一愣,想到自己和尹家瑞对峙时,他对自己的猜测没有一丝辩白,不禁怀疑这个说辞来:“如今他身陷囹圄,对你说的话也许另有目的。
”
尹芝摇摇头:“我了解他,他是不会骗我的。
何况知道自己只有一条死路,又为什么要骗我?不是死在你手上,就是死在他要揭发的人手上,宁愿这样拖着,也不肯作证。
”
盛怀初见她心生恻隐,提醒道:“不论如何他是罪有应得。
”
“他有罪,但他可以赎罪,你想让他冒险作证,我想让他做完证依旧能好好活着。
”
“小芝,你这是逼我徇私……”
尹芝摇头:“不是有污点证人么,别人做的,为什么干爹做不得?”
盛怀初沉默着,尹家瑞树敌太多,实在难保。
“我不想逼你,也不想求你。
”尹芝抽回手,从手袋中拿出一张信笺,展开交到盛怀初手上,待他大致看完,方道:“这是干爹今日写下的,他按了手印的,关于钟庆文的那份供词不在这里,他做下的勾当,只怕还要骇人听闻,那些还活着的人证,你可以依着干爹所写的供词去找,一定能让他倒台……”
盛怀初喜忧参半:“小芝,我不想你参与到这些事里来……”
尹芝不以为意:“太晚了,我今日替干爹写了几份供词,好些个达官显贵龌龊过往,我都知道了。
”
盛怀初叹口气,无奈道:“你胆子实在太大了,知不知道那些人会有多危险?你的小脑袋每天在想些什么!”
她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慢慢达成自己的计划,外表有多温顺,内心就有多不驯。
尹芝握起他的手:“只要你先放了干爹,我就把所有的供词都给你。
钟庆文之外的那些,便是一时半会儿用不到,你留着将来也会有用处。
”
盛怀初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小意柔情的样子,一阵恍惚:“尹家瑞是不是比我还重要?”
尹芝垂下眼,不敢看他:“你不要拿自己和干爹比,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他是亲人……”
“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