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遇刺了?”
那头的人又呜咽起来:“是督军……脑仁都打出来了……”
盛怀兰听见遇刺二字,一个激灵站起身,走到近前,见弟弟匆忙放下听筒,一脸凝重,忙问:“什么人遇刺,怀初你不要吓我。
”
盛怀初把碧荷叫进来,扶她在沙发上坐好:“二姐先定定神,督军府进了刺客,情况如何还不清楚,我马上陪你和季楠回督军府。
”
尹芝坐在房中,报纸上都是南京的事,一截倾圮的城墙上被炮火轰出个大洞,触目惊心,也不知砸死了多少人。
惹事的张朝宗安然无恙,受苦的永远是不知就里的平头百姓,大多还偏偏手无寸铁。
有人敲门:“小芝,是我。
”
她应了一声,起身开门,见盛怀初面带忧色,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盛怀初拉过她的手:“说了要在家陪你一天,如今出了点事,我得出门一趟,你待在这里将房门锁好,另外……”
他一边说着,在木头墙板上敲了片刻,找准地方按下去,弹出一方小门。
盛怀初点了灯,带着她往下走几步:“这个逃生的密道,连管家也不知道,只一个岔路,左边是我的房间,右边直通到外面,里面有水和罐头,还有一张行军床……”
”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尹芝意识他口中的一点事,可能很棘手。
盛怀初不再瞒她,长话短说:“督军府出了刺案,陈仁美如今与我在同一条船上,那些行刺的人也许会冲着我来,果真出什么事,你在这里躲三五天不成问题,若我没派人来救你,再见机行事,自己逃出去……”
“刺案?和那个你想让干爹作证的旧案有关么?”
“还不知道是什么人。
”盛怀初听她提到尹家瑞,不欲在多言,转身要往台阶上走。
尹芝握住他的手:“那干爹的处境,岂不是也很危险?”
盛怀初没回头看她:“小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