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养陈季棠的这二十年生命,都抽出来似的。
“你那该死的妓女娘,万人骑的贱货,讹上我……叫我出丑,死了还阴魂不散,唆使你这个杂种给我戴绿帽,怎么没把你踢死在她的肚子里……”
陈季棠抓住他手中的鞭,那刀又上来,没完没了。
他把鞭头往刀上一绕,身上的痛意终于止住了,可骂声依旧不绝于耳:“杂种,敢挡,你的小命是我给的,我想拿也能拿走……”
陈仁美说着便翻身去找其他趁手的工具,他拉过抽屉,看见自己的金手枪,是废他一条腿,还是一只手,还是他的孽障根子……
他把枪握在手上,还未转身便一个踉跄倒在书桌上,鞭子绕上了自己的脖颈,耳边有人骂道:“你何曾养过我,我就是杂种,我娘就是妓女,我真睡过你老婆,你高兴了么……”
陈季棠越说,手上的力道越大,片刻功夫陈仁美的脸已青紫,他恍惚间松开些力气,陈仁美得以喘息一口,听他亲口认了,气血上涌,立时向后开了一枪,打中水晶灯,玻璃碎了一地。
陈仁美一击不中,又要开枪,手指抚上扳机,手腕便是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太阳穴,他转过头来,枪还在自己手中,扳机已被人扣住了。
“杂种……”他叫骂着。
一切都太晚了。
??71.大夜弥天·密道
卫兵听着里面的响动,鞭声怒骂不绝于耳,先前督军吩咐过不要人进去,他忖度着要什么时候在门外问一声,才算有眼力?
片刻后,里面的声音停了,紧着一声枪响,有玻璃碎了。
卫兵这才觉得不对,走上前去,手刚触到门把,便又是一声枪响,另三个卫兵从楼下上来,今日亲卫长去盛府接夫人了,里面的人又是大公子,无人敢拿主意,踟蹰着不进。
有人唤了一声:“督军?”
没人应。
片刻后又有人问:“督军?”
几乎是同时,枪声响了起来,透过木门,射中一个卫兵的脑袋,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