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尹芝没法自圆其说,只得啪嗒嗒掉眼泪:“我找他打听些事情,说两句话而已。
”
“打听什么事?”
尹芝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多,情急起来半真半假道:“那天他抓的通缉犯,不知放出来没有,我怕那人再来找我,才来问问的……”
“有我护着你,你又怕什么?”
“可我不能总在你那里住着……我想回学校念书,总要搬出来的。
”尹芝盼着他别再问了,她要编不下去了。
盛怀初似是信了,转瞬又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个通缉犯为什么要再来找你?莫非你们那一日不是第一次见,而是一直都认识?”
尹芝张张嘴,没了声音,她终于将谎话说穿了,如今只能一言不发。
盛怀初盘问到要紧处,哪肯善罢甘休:“不说?”
尹芝闭上眼睛,打算装聋作哑到底。
“陈季棠以前是怎么审你的?”
她闻言讶异极了,眼睛尚未来得及睁开,只觉得四周的空气炙热起来,那团火一样的温度游移着,最终落在了她唇瓣上,只轻轻一点便移开了。
没看见便不是真的,尹芝想还是不要睁眼了。
盛怀初觉出她身子一震,轻笑着问:“是这样审的?”
尹芝将眼睛闭得更紧,摇着头,短发飞起来,炸了毛的小兽一样,要为自己筑一道屏障。
盛怀初捧住她的脸,将头发捋到耳后,刚才扫在脸上刺刺的痒,这会儿握到手里又成了一片黑绸缎,软得像水一样。
“你今日是怎么向他打听的?”
尹芝闻言,有不详的预感,睁开眼来,正见着他吻下来。
两片唇瓣似溺了水,尚未来得及挣扎,就被肆无忌惮的孟浪吞没了。
这一回,她是亲眼见了,睫毛翕动,扫过他的面颊,一切都如此真实,无从抵赖了。
“这样打听的?”
“……”
盛怀初心满意足,他没问出她的秘密,可他得到了别的东西。
这朵小玫瑰,自己一遇见便悉心护着,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一亲芳泽。
“你真傻,找错了人打听……他么,审错了方法。
”
于妈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回到钟夫人身边,趁她得了闲,问出心中疑惑:“夫人告诉盛先生,让他上去又是做什么。
”
于妈在她身边几十年了,钟夫人也不瞒她:“怀初上去的时候,陈家的老大恐怕已处置了那个丫头……”
“就是这个话,盛先生上去见了,平白惹伤心。
”于妈对盛怀初多少有些情分,于心不忍。
看在钟夫人眼中只是无用的同情,成大事的人,得熬过多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