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夏!”
卫奚泽忽地气势一变,眼底闪过的冷光,如同冰层下游动的刀锋。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他嘴角僵硬的微笑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再施半分力就会断裂。
许观夏却始终平静,只是态度更坚定了一分。
“我知道,我要和你离婚。
”
紧绷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成了刺耳的挑衅。
许观夏只能听见卫奚泽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便见卫奚泽缓慢地站了起来,他恢复到原来高度,连态度也变得不容质疑。
“我不同意。
戚容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离婚不可能,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卫奚泽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带着深幽的占有欲,半晌,他才闭上眼。
3
“你冷静一下吧,我给你时间。
”
卫奚泽转身走了,关门时带着隐隐的怒气。
许观夏一下坐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终于说出口“离婚”两字,像是心中大石稳稳落地,但与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孤寂盘旋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第二天,许观夏尚在睡梦,便听见客厅吵闹,竟是响起不少人的声音。
她晕乎乎地出门一看。
才知卫父卫母、昭昭,还有许父许母全来了。
一家五口挤在一起聊起八卦,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回到了从前。
当年没搬新家前,两家人住对门,大人们就时常挤在一处侃天侃地,她就和卫奚泽躲在卧室里玩mp3,听周杰伦的歌。
可只一眨眼,眼前就变回了现状。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胃里凝结成酸苦的硬块,许观夏数着脉搏里一阵阵的钝痛,原来心真的会物理性地疼。
卫奚泽从厨房端出饭菜,笑着看她:“起来了?正好吃饭。
”
许观夏攥紧手,硬邦邦地站在那,像个固执的傻子。
许母直接过来上手拽她,压低声音悄声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人奚泽一大清早就跑过来求我们哄哄你,态度放的可低了。
”
“结婚不就是讲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