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嘉笑了声:“有,齐钧蔚云芳往里面打了很多生活费,从高二起到大四结束,大概是一笔巨款。
”
“早说有巨款,当初我就不拒绝了。
”
孟姜开着玩笑,眼底却没有一丁点笑容。
齐思嘉抬眼看她,孟姜别开视线,把饱含的心疼敛住了,再去与齐思嘉的目光对上,她抿了抿唇,把手递过来,齐思嘉看了一眼,自然而然将孟姜温暖潮湿的手握入手心,十指相扣。
“我出生时机不对,蔚云芳生我那年博士毕业,后来延毕一年。
而那年,齐钧事业刚好起步,因为我的出生,他错过了一笔重要的融资项目,最后那笔项目带动宁市房地产行业的腾飞。
后来齐钧花了二十多年功夫经营齐氏,仍比不上岿然不动的宁城房地产巨头方见。
”
孟姜想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没人能选择出生时间地点,只有父母能决定子女出生时间。
是齐钧管不住下半身,蔚云芳没有督促男人安全措施做到位,而齐思嘉别无选择。
这话在嘴巴里绕了几个弯,孟姜想了想咽了回去。
那些刻薄到极致的东西,好像不必要打扰现在的齐老师。
因为齐思嘉在叙述自己家庭的时候,词汇里并未含着感情,可以想象,那是一段并不值得推敲与生气的过往。
“我小时候经常转学,平均三个月就要去一座城市,因为那个时候蔚云芳要飞来飞去的跑,我跟着她就会飞各种地方。
后头有一回,她带我去芝加哥出差,请了一位菲佣照顾,而她自己忙到晕头转向,直到回国三个月才记起来,把我遗落在芝加哥了。
”
齐思嘉看着孟姜溢满情绪的眼睛,无奈抬手摸了摸:“怎么回事儿啊,孟老师,这就是个故事,没你想的那么难过。
”
“菲佣没有好好照顾你?”孟姜任由齐思嘉的手在眼睛上揉了揉,转移话题问。
“没有的事,菲佣缺钱,蔚云芳一分没少给她工资,有合同在身,除非想坐牢,不然不会虐待我。
只是把我放在一个华人开的汉堡店里,白天去做兼职,那时候除饿肚子外,其实她对我还不错,至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