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台面,才连累儿子。
尽管沉霁一再安慰,池殇还是在深夜拿腰带吊死在房梁上。
沉霁清晨给她送饭才发现尸体已经冰冷。
人性最后一道防线坍塌,悲伤比愤怒来得更晚。
大雨滂沱前,世界是灰暗的。
他一言不发,跪在地上给母亲擦脸。
又冷静给各处姑娘少爷送饭,里面的药物比平日多一倍。
早饭过后,醉红楼里已经有人出现眩晕、呕吐的情况。
但女人害怕怀上,一般不轻易声张。
买两副落胎药吃了完事。
直到所有人重病不起,肚子里传来搅碎的痛苦时,才恍惚明白其中不对劲。
聂白藜的房间内,沉霁正恭敬给她布菜。
透过他平静的面孔,聂白藜瞧见内里的翻江倒海。
也明白到时候了。
她将桌上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哪怕吃饱了也继续往肚子里塞。
等她放下筷子,沉霁才开口:
“有毒。
”
聂白藜冷静:“哦。
”
“你这样,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
他被沉家抛弃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自已炼制的毒。
每一天,醉红楼的所有人都在摄入微量毒素。
没人发现。
聂白藜思考片刻:
“难不成我得在地上滚两圈,然后抱着你的大腿求饶,你就能把解药给我?”
沉霁沉默了。
可他却更新坚信心中的想法:
“你不是王妈妈,你不是她。
”
聂白藜忍不住扬起笑容,可鲜血却顺着她的嘴唇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