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分不出神来关注终于坐到她身边来的温禧。
薄湄就这么盯着詹半壁看,她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思绪里,有点不相信这是从詹半壁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惧怕这是一场梦,詹只是假意让步,然而一个接一个政策都是那么具体而真实,她托着腮望着她,仿佛要看穿今天完全反常的詹半壁。
她根本没注意身旁有什么变化,也不晓得身旁坐下来了什么人。
温禧出神的望着薄湄的侧脸,她肯定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她估计从小到大都听厌了国家大事。
她不喜欢仕途经济,也不喜欢国计民生,她大约渴盼一点刺激的,不同寻常的小生活,这是充满权力斗争的幻京给不了她的,幻京能让一切美好的情感都被政治色彩淹没,变成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样子,这是几十年来,所有幻京的年轻政客难以逃脱的命运,薄徵焘如是,詹谨怀如是,现在的詹半壁也如是。
温禧松了一口气,她的薄湄瘦了,下巴尖尖的,小手腕小腿都细得惊人,整个人好像风一吹都能倒,索性那双眼睛里仍藏着一个鲜活的,还在抗争的,还没有认输的灵魂。
温禧深吸一口气,她面对着演讲台,她也不想再听詹半壁在说什么,她很清楚今天詹半壁发言的内容绝对振聋发聩。
一切争端都结束了,在她开口的那一刻。
都结束了。
坐在远处的吴洱善就这样看着温禧坐到了薄湄身边去,温禧坐下来便没有站起来,吴继续听着詹半壁的发言,好险啊,她胸中一块大石头落下,这满堂的人,恐怕都不晓得今天这演讲是一场生死演讲,如果詹半壁在演讲中还没有松口,那么薄洄就会将在薄徵焘的秘密基地里找出来的两颗氢、弹中的一颗投到幻京去。
吴洱善出了一身的汗,薄湄现在就坐在温禧旁边,她深深的望了薄湄一眼,就站起来离开了会场,她替她们高兴,同时,她已经离家多日,现在也要体面的离场回家去了。
温禧坐下来了很久,薄湄都没有看她。
悄悄地,不动声色的,温禧的手从椅背后伸过去,轻轻握住了薄湄的手。
卜一握住,仍处在震惊中的薄湄就猛地转过头去看她!
“………………”
“………………”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这儿。
”
“不,刚刚我旁边坐的不是你。
”
“能在你身边的,除了我,还有谁呢。
”
“……我等了你很久,小欢喜。
你怎么来的?”
薄湄哭了,这些天郁积于心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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