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吴知道自己尚且可以放浪形骸的过日子,而詹半壁是万万不可的,她本来就与薄湄走的近,在薄家倒台之后,他的父亲总是怀疑她。
能在疑窦丛生中,暗处伸手去给薄湄劈开一条生路,已经是无比艰难的了。
“薄湄说我早知道,她恨我,以为我为了权势地位不早去救她。
她不愿意听我说下去,她怕自己心软,若是我现在对你说得话,她能听见,她必定会心软,她会回到我身边来!”詹半壁用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和微微翕动的鼻子流下来,“洱善,她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她不知道这南方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她真的是我的小薄湄吗?她为什么昏聩至此,分不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斑比,斑比,你不要伤心。
我们一起去将她找回来吧。
肯定是小欢喜和她说了什么,她手上有两个孩子呢,薄湄本来就是很善良很重情义的人,只要小欢喜用计,薄湄就会回到她身边去。
我们可以一起叫醒她。
薄湄应该和我们回北方去。
”
吴洱善也哭了,她骨子里是宁愿薄湄和詹半壁真结婚,这也不愿薄湄留在北方和温禧在一起,那样的话,她就不能时常见到薄湄了。
等哭完了,她又想着,这是绝佳的机会,她被詹和温蒙在鼓里这么久,她最起码也要赢一次。
正此时,詹半壁的弟弟詹半泓来了。
他一敲门进来,就连忙跑过去握住了詹半壁的手,“长姐,你的手受伤了。
”
一抬头,见她脸上有泪痕,就登时吓得脸色苍白。
“谁?南方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谁敢伤你!我去将她挫骨扬灰!”
詹半壁摇摇头,她抽回手,“你来做什么?父亲找我吗?”
“我拷问了医生,医生说你有伤,我只是来看看你。
父亲和容兰芝喝得酩酊大醉!母亲正在照顾他,正在说醉话呢。
”
“噢?难得我们的总理父亲这样高兴,他在说什么醉话?”
詹半泓看了一眼吴洱善,他摇了摇头,不愿提那肮脏的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