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只老虎从腹部咬下来一块肉,也像是被“温禧”咬下来一块肉,她头一次感觉原来掉下来一块肉的感觉其实也不那么疼,相比较她这副身体曾经遭受过得磨难,掉下来一块肉其简直就是小儿科。
有一瞬间,她都觉得就算内脏被撕扯出来,其实估计也不是很疼。
然而,她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躺在温禧的怀中,那一刻,她觉得心像裂开了那样疼。
结局是。
薄湄现在感觉到。
真正的温禧比这只老虎可怕,跟直面温禧相比,所谓坑底求生简直堪比一场未揭开序幕的盛宴前的一盘儿小前菜。
“你想出来吗?哼嗯?!!”薄湄抬抬手,一个牛仔端过来一份带血的生牛扒,薄湄捏起那块牛扒,放在老虎鼻端晃了晃,原本情绪就不大稳定的老虎这下立马在笼子里来回打转,它好像既想要保持森林之王的尊严,又确实饿了太久完全无法抵抗到嘴美味的纠缠。
它焦躁起来了。
很快,它就狂暴起来了。
站在阳台上看薄湄的温禧微微伸直了她细白的颈子去瞧那只快要掀翻笼子的老虎,她搞不懂薄湄为什么站在笼子旁这么久?她明明浑身都是伤痕,该在房间里休息。
笼子砸得吭吭响,薄湄摸了摸耳朵,她一抬手,将那生牛扒投入笼子里,老虎一口便咬过去,它趴下来吃那块肉。
温禧揉了揉发酸的腰背,就在她准备离开之时――“吭噔”一声划过,老虎笼子被她打开了。
――――――――――――――――――――――――――――
詹半壁醒过来时,伸手一摸,怀里的人早已不在。
里三层外三层的窗帘把所有光线遮住,她从一片静谧的黑暗中醒过来。
“薄湄?”詹唤了一声,没有人应她。
詹披上睡袍从床上下来,她打开窗帘,外面已经大亮。
出了卧房,她站到走廊上,关秘书就欠了欠身说:“薄小姐说要出去走走,拦也拦不住,现在她正在看那只老虎。
”
“……和谁一起看?”
詹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关秘书听着却能听出别样的味道来,他一秒也不敢犹豫的接话道:“她一个人在看。
”
“嗯。
”詹点点头,转身要回卧室,詹半泓就端着早餐站在门口,微笑着望着詹。
“姐。
”
詹半泓笑得那么自然,让詹半壁刚刚弯起来的嘴角又僵持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跟我进来。
”
詹半壁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