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跪在那里,骄傲的说:“父亲,我爱您,我永远以你为荣。
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你未完成的事情就是我未完成的事情。
”
“某一天……”薄湄将那截白骨握在手心里,很快,她就感觉到有骨头上的碎骨扎进了她的掌心里,细微的疼痛好像能无限连接她与她父亲之间的距离,“我要碾死那亿万只蚂蚁。
我会让那个想出来在众人面前吊死您的人,自己给自己套上绳子……父亲,你会和我站在一起,对吗?像小时候一样拉起我的手吧,告诉我南国是我们薄家的,没人可以抢走,这个国家是我们的后花园,我们想栽培什么就栽培什么。
”
五年来,薄湄从未如此心安理得过,她摒除了所有外界繁杂的声音,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个心底她本来的声音,她选择跟随本心的指引时,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不再畏惧所有人为制造出来的恐惧。
摊开手,薄湄看到那段白骨的的一小段已经扎进她的掌心里。
红色的血,翻开的肉,还没有化成灰的白骨。
薄湄就这样盯着看了一会儿,便拔出这段骨头,小心的擦拭干净后便放在了口袋中。
所有情感和言语,在她重新动铲子填平坟墓的时候,又重新收敛入心。
被挖开的坟墓,就这样被规规整整的抚平。
就在薄湄准备离开的时候,远远的,她看到詹谨怀骑在马上,正向这边奔来,他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的王秘书。
薄湄站在原地,等着詹谨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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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其实很意外,这个时候,小辈们已经开始赛马游戏,这一片早就被圈起来禁止入内,不大可能有人进来。
就算是进来了,也不大可能奔这头来啊?
按照以往围猎前的习惯,现任的詹总理总是会先过来吊唁一下前任薄总理。
这吊唁是秘而不宣的,除了现在已经不在京里头任职的王秘书,无人知晓。
隔得太远,其实也看不清站在墓前的女孩儿是谁,王秘书还当是哪家的孩子走错道儿了,走到更近一点的时候,他忍不住按了按马。
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竟是“死而复生”的薄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