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一见面就有千山万水要聊,容兰芝委实不喜欢孔玉梁,只略打了个招呼就不动声色的走了。
温禧见她一夜未睡暗思郑潋荷垂泪,心中多少有些触动,可是见她脚下生风的模样又觉得她丝毫不用她可怜,郑潋荷在世时被囚在她掌心里,每分每秒都是她的,旁人一个指甲盖也分不去,纵然残忍,却也快意,尤其是郑潋荷顺从于她之时,想必她肯定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舒心日子。
孔玉梁握住温禧的手,“有点凉。
我们进屋里坐吧。
我叫你不用起床的。
怀孕最是辛苦。
”
两人进了温禧的房间,孔玉梁坐在椅子上,被温禧看得颇有些不自在,他耷拉着耳朵,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婚约仍有效。
只要你愿意,等你在北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回南方就结婚。
”
“你不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你还肯让我做你丈夫,我没有不同意的。
”孔玉梁等这场婚姻等得太久,他爱温禧,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在他眼里,温禧也不讨厌他,有时候他隐约觉得温禧心里好像有那么个模棱两可的人,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毫无机会,但更多时候,他觉得只有他能给温禧属于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平淡的幸福。
温禧怀孕的消息经由幻京传至南方那天,孔玉梁惴惴不安了一天,他以为温禧可能要宣布与别的什么人订婚了,可一天天过去,他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开始催促他早点举行婚礼,所有人都默认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并不像普通男人那样觉得是奇耻大辱,相反的,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制造的机会。
当温禧终于再次联络他时,孔玉梁心里就差不多可以确定,那个让温禧怀孕的人,并不可能和温禧结婚,从温禧的口吻中,他觉得温禧可能已经死心。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孔玉梁觉得只要再向前一步,他就可以走进温禧的心里去。
孔玉梁的温顺,在这时候的温禧心里,十分受用,她见他这样低眉顺眼,反倒觉得有些委屈他,她握住孔玉梁的手。
“我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等回到南方,我们就结婚。
”
孔玉梁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要知道他求婚已经求了许多次,每次他都阵亡,到现在,他几乎都失去希望时,反倒是哀兵必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