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主位上,说:“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
”
“……”薄湄一时回不上话来,“我们先吃吧,半壁一个电话能打半个多小时。
”
“好。
这里是你家,你说了算。
不等她。
”吴显然没什么胃口,她拿起筷子捣了两下就放下筷子,薄湄问:“我这样子,让你很没胃口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什么的?”
吴歪头一笑,她舔了舔嘴角说:“有这么好看的怪物?哪里有,给我打包几个。
我还没吃过怪物。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
“……”如果没有和吴洱善结过婚,薄湄或许还不明白吴这表情的意思,那对话可能不会越来越尴尬,该死的是,薄湄觉得自己能看懂吴每个细微神情的意思,她越来越说不下去,吴洱善倒是接话越来越溜。
察觉到薄湄的少言,终于处理完公务的詹半壁看向吴洱善,说:“我不想我们三个的第一次聚餐,就这样在无声中进行。
洱善,你可以收敛一点吗?”
吴点头,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样,开口道:“我要薄姐姐亲亲我才能收敛。
”
她一脸严肃的要求,让詹半壁和薄湄都忍俊不禁,詹夹了一块狮子球,用力放进她的碗里,“堵住你的嘴巴。
”
吴也笑了,她举杯道:“庆祝我们三人久违的相聚。
干杯。
”
詹半壁也举杯,她们两人都看着薄湄,让薄湄真的产生了一种在家里招待两位挚友的感觉,她也不自觉的举起高脚杯来。
三人碰杯后,薄湄便听吴洱善和詹半壁讲话,吴说她非常关心税改的执行力度,詹说她非常关心吴家今后会不会从南方的敏、感、区撤资,两人聊得越来越投机,薄湄觉得吴不像是来看她的,而是以看她为名来和詹谈一点不能在外面谈的机密。
而这两人说什么也毫不避讳她,薄湄想,现在她们说得每一句话若是当情报那样卖出去,不知道要卖多少黄金。
饭后,吴、詹两人进了书房,薄湄躲进她自己的房间里,连佟渐春照例给她来送牛奶,她都没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