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变得暧昧不已,薄湄惊讶的发现,詹的脸颊上有八颗很淡的雀斑,她从前是肌肤盛雪,脸蛋白净的像芭比娃娃,配上她那双沁着晨露的麋鹿眼睛,看着她就让人觉得如坠密林中,她有种静谧无声的美,总能让少女时的薄湄感到安心。
詹有些犹豫又有些坚决的咬下唇,她张开双臂,就这样不确定的看着薄湄。
薄湄也有些手足无措的垂下双手,她抬了抬眉头,有些羞怯的捋了捋鬓角。
詹依旧张开双臂看着她。
这样的姿势僵持的越久,薄湄的内心就愈发无措,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詹,望着她的影子被斜阳拉得长长的……薄湄陷入了沉思,她此刻宁愿詹半壁像温禧一样给她一顿鞭子,或是将她关进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也不愿意詹这样毫无防备的冲她张开双臂,她这样子太熟悉,熟悉到令她落泪。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这位常来家里玩的半壁姐姐就会对她张开双臂来,她就会扑进她的怀里,坐在她的腿上,听她讲故事……她会给她买很可爱的玩偶……
忽然,一阵风掀起了窗帘,窗棂嘎吱作响,薄湄被惊了思绪,向前跨了一步,随即就鬼使神差扑向了詹的怀抱,詹立刻就抱住了她。
这么多天来,两人都未如此拥抱过。
这个拥抱,愈来愈深,詹在竭尽所能的加深这个拥抱,她在薄湄的耳边反复说着对不起,她反复亲吻着薄湄耳际的鬓发。
薄湄微微仰起头,这样的拥抱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她只感觉她就快要被揉进詹半壁的怀里,能这样深深的抱在一起是她五年来最期盼的奢望,如今在这样一个宁静的黄昏,这奢望成了真的,可她为什么越来越无法……呼吸……
“放,放开……半壁放开……半壁放开我……”薄湄仰着头,哽咽的声音逐渐支离破碎,持续了几天的冷战变成了快要溢出喉间的一点倔强又无力的嘤咛。
“我弄疼你了吗?”詹微微松开双臂,她看向神情痛苦的薄湄,“哪里疼?”
薄湄看着詹半壁,她皱着眉头,就这样一脸哀伤的望着她。
“这里疼。
”薄湄缓慢的指了指自己的双腿,她认真的拂过那些曾经装过定位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