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一瞧,自己腿上的褶皱好像退去了一些,有的单块皮肤看上去是年轻人的,有的看上去枯槁如同老年人,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立刻就痛得她嘶嘶的叫。
这次醒来的感觉,和上次很不同,庄湄感觉有人正在将她“拉长”,像揉面团那样,先把她揉成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再将她“拉长”,让她变成一个大人。
这种感觉太荒谬了,她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陈教授,陈教授就穿着无菌服进来。
“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就像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猴子,或者是被剃了毛的大熊猫,可是……我不想被当成怪物看。
”
陈教授点点头,“只有我一个人不行,这些人有的以前就是我的学生,有的是我的助手,有的是一些我信得过的私人实验机构的老朋友派来帮我的,他们从世界各地赶过来,我们会一起帮你,度过这个阶段。
我们得不停的观察你的……每一个变化,详细记录下来。
”
庄湄无话可说,她吐了吐舌头,“……我能抽烟吗?”
“不能。
”
“……我能嗑瓜子吗?趁着我的牙齿还没掉光之前?”庄湄咳嗽了一下,立刻咳出来一颗牙齿,她望着被她咳得老远的牙齿,又哀伤又好笑。
“不能。
坚果不行。
”
“实际上我也不饿,我想看动画片《三只松鼠》,可以吗?”
“这个可以。
”陈教授小心的将牙齿拾起来,放在一个化验袋里,庄湄看他那么小心,就问:“要不然我拔几颗给你们?我嘴巴里的牙齿都在跳舞。
”
“让它们自然脱落吧。
孩子。
”陈教授摸了摸她的头,“薄洄有事情要处理,这两天都不能来看你,我们搬到了更远的地方,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吗?”
庄湄摇摇头,“反正这里面有监控,他肯定能看到我在干什么。
……要是我忽然心跳停止死了,你就替我跟他讲,我爱他。
”
接下来的几天里,庄湄失眠了,她怎么样都睡不了,刺骨的疼痛时不时就来两下,痛到实在难以承受的时候,医生就会给她打针,打完针之后,她是不痛了,但会莫名其妙兴奋起来,她一晚上能看十几集动画片。
就这样过了一周,庄湄陷入了一种狂躁中,她渐渐难以控制的开始自我伤害,最后不得不将她绑在病床上。
薄洄来看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