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俪摇头,“不说了。
我姐姐过来了。
喏――”
庄湄转过头去,温禧招手让她过来,两人大约是这五年间养成的默契,温禧一招手,庄湄就走了过去,吴洱善跟过来。
“我要陪她一起去。
”吴说。
“这恐怕不行。
让她一个人过去。
”温严肃的说。
庄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双手,对吴说:“我妈妈恐怕不想见任何旧人,她见了你,恐怕会受刺激。
”
“………………可……可我娶了你,我总要见母亲一面。
”吴又说。
温叹了一口气,“洱善,她已经不认识人了,脑子也混沌不清,见着生人极易受到惊吓。
还是算了吧。
”
庄湄看了一眼温禧,“带我进去吧。
”
吴吻了吻庄湄的额头,“那,我在外面等你。
小欢喜,你有事叫我。
”
温禧点点头。
温禧扶着庄湄朝前走,庄湄越走越快,温禧几乎要跑着跟上她,两人来到侧宅,佣人们全都低着头,庄湄正要进囚室去,温禧拉住她,替她整了整衣服。
庄湄看了温禧一样。
“进去吧。
”温禧说。
“你要在门外守着。
”庄湄说。
温禧点头,她守在门外,就这么望着庄湄掀开那一重重帷幔走进去,最后仿佛化作一个浅白色的影子消散在囚室中。
――――――――――――――――――――――
郑潋荷并没有躺在床上,还是披了件对襟浅杏色褂子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望什么,和上次刚刚术后相比,她现在已经骨瘦如柴。
庄湄只看了一眼就落下泪来,上一次见到时,眼前让她错认成父亲的母亲明明还像枝头最艳丽的海棠花一样,怎么将养了几天,她反倒全都凋谢了,只剩下枯黑腐化的枝干,正一点一点剥离。
“母亲。
”
庄湄轻轻的唤了一声,哪知道郑潋荷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立刻拿起一个小枕头砸过来?她嘴里喊道:“容兰芝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让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