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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湄走进会议中心的时候,眼前的一草一木一件大花瓶摆设都那么熟悉,她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会议中心的布局摆件还是她父亲在位时的样子?后来一想,可能只是因为只按照这样摆才好看吧。
她熟门熟路的走上木质楼梯,楼梯两旁挂着不少油画,全都是建国前后有专门画师画的,都是关于南国的重大历史事件,庄湄没有看见关于她父亲的任何功绩,倒是看到当年吊死他父亲时的一副画作,用意明显,不过是为了讨好取代父亲的新党、派,只略略一看,就有一种滑稽感,她记得她父亲曾说过,如果你需要抹杀那个比你强的人来衬托你的厉害,那就说明你远没有你看上去那么厉害。
很奇怪,这古旧的会议中心内核里早已没有父亲的半点影子,却一再勾起庄湄对父亲的记忆。
她快步上了两层楼梯,这时已经陆续有一些南方派的老委员杵着拐杖下楼来,她听见这些老委员正在诟病如今的北派都是些不懂事的年轻人和妄图捡现成的老不要脸的!又说他们全是讨债鬼之类的,拐杖声嘟嘟的过来了,庄湄觉得自己根本无法低头略过,只好如常的抬起头――望向这些老委员。
“呀……谁家的孩子?”
“这孩子长得真好。
今年多大了,父亲是谁?你是和母亲,还是和父亲来参加会议的?我记得你们青少年观摩团一早就走了啊。
”
“北方人就是花头多,说什么让全国出色的青少年来观摩北南会议,你说这不是残害那些孩子吗?哎。
这一代的北方孩子,都太嫩了。
除了小詹司长,倒是心怀天下。
她那两个弟弟,也还不错。
”
庄湄噗嗤一声笑了,政、客家的孩子都是从小开始培养,庄湄小时候也围观这种谈判会议。
“再会,各位。
”
庄湄等不及这些老委员的步速,她穿过他们向楼上走去。
此次会议一共打通了两件会议室,庄湄进去的时候,只见温禧在和南方八省的重量级人物说话,今日的温禧一身黑西装,淡妆素面,举止间颇有些平时鲜少见到的亲和力,不过看看她正对着谁说话,庄湄也明了她为何要让自己看上去有亲和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