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个以泪洗面的温俪,庄湄松了口气,从一旁绕过去,朝着他们来的地方走去,很快就瞧见了那间囚室。
她透过门板的缝隙往里头看,医生正在给手术台上的女人动手术,容兰芝就守在手术台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庄湄就这么躲在囚室门口附近的小假山后,等到手术结束,医生和护士全都从里面走出来,容兰芝握着医生的手,摘下口罩,面容欣喜的对医生说:“谢谢,辛苦了。
”
庄湄松了一口气,她咬紧下唇,听见那医生说:“应该的。
应该的。
术后注意休养,别再让她受刺激。
”
就在这时,那医生摘下口罩和帽子,庄湄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个医生正是从前为她检查身体后又受温禧迫害便从此杳无音信的周海生。
“温夫人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周海生笑着带护士离开,那笑容令庄湄感到陌生,看来周海生现在已经成了温家的人。
医生护士走后,容兰芝关了门。
庄湄就这么蹲在假山中,好在这囚室深处不分白天黑夜,她阖眼休息了片刻,终于等到容兰芝出囚室。
容兰芝前脚刚走,庄湄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囚室,她锁上门,拉上那些层层叠叠的帷幔,这样即使有人在外巡视,也不会从门上的窗口看到里面的情况,何况,容兰芝似乎已经把所有保镖都驱逐到外面,这空空的囚笼里,其实也没几个人了。
……母亲近在咫尺,庄湄既觉得激动异常,又觉得陌生难受,她的眼眶很快就红了。
眼前这个黑发长至腰间的女人,有着和她母亲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手,一样苗条妩媚的身量,只是没有了一丝丝她母亲固有的活力和精神。
她气息奄奄,光彩全无,像是早已死去很久很久,只徒留这一具艳丽得过分的皮囊。
“妈妈。
”庄湄跪在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妈妈,是我。
妈妈,我来看你。
”
庄湄听见周海生说,她这两小时内肯定会醒过来的,现在不止两小时了。
“妈妈,女儿来见你。
妈妈,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女儿……过得很好,学会了很多事。
接触了很多基层的人,也过了很久基层的生活,虽然苦了点,但是很有趣。
……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