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做到无声无息,不难。
只是这鸟怎么也……温禧皱皱眉头,正要去掰开那只鹦鹉的嘴,那去传话的女佣去而复返,小声在她耳边说:“小姐还是再等等吧。
”
“这些鸟怎么了?”
女佣神色一黯,她犹豫再三,还是回答道:“太太说……她心爱之人要静养回魂,就让我们,把这些鸟全都毒哑了。
”
…………温禧放下逗弄鹦鹉的玉质长勺,就这么看着女佣。
女佣神色又是一黯,“本来说是全都杀了,后来我们劝着,这三百多只鸟也是无辜,就劝她就劝她……”
就在女佣吱唔这半刻间,温禧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她擦了擦手。
“你别作声。
我进去看看。
”
女佣拉住温禧的胳膊,“别看了,小姐。
”
“不。
我要看。
”温禧此时再等不了一秒钟,她走到室内小拱桥,只见这桥下小池中锦鲤也不见了,原本一进来就该听见的汩汩的涌泉声也没了,生机勃勃的小池变成了一滩死水。
过了拱桥,一路上,每一处室内花坛里的花全都被拔了干净,她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荒芜之景,愈向那囚室深处走,温禧就越是心里打鼓。
及至囚室门口,温禧从那小窗口上望进去――――唯见一重帷幔下,向来不可一视的容兰芝竟跪在地上小心的擦拭着郑潋荷的双足,郑潋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温禧踮起脚尖,好在看见了氧气瓶和输液瓶,还有那机器上微弱跳动的心跳。
……还好,郑潋荷没死。
宅内万籁俱静,容兰芝说得每一句话,温禧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荷,你都睡了好多天了,你醒醒啊,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
“阿荷,我给你擦擦身,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多擦两下,好不好?”
温禧皱着眉头,她还真的从没见过容兰芝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和谁说过话,哪怕是对温俪,她也不会这样哄着,她再次看进去……
容兰芝褪下郑潋荷的衣物,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擦拭,一边擦,一边给她按摩,嘴里念道:“躺久了,人会浑身发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