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你做了什么。
”
“现在倒春寒,天还挺冷,我给你做了点红烧鹿肉,给你包好,你在路上能吃。
”
“那我有口福了。
”
佟渐春试了件新衣服,她走到厨房,说:“你卖山货能挣这么多钱,我都想跟着你卖山货了。
”
庄湄摇摇头,“最近是运气好。
”
“你吃完中饭就走了吗?”
“是。
”
她话刚落音,小格格就走进厨房,说:“你不是说再过一个星期再走吗?”
“再过一个星期,让其他人先我一步到了南方去,我收得那些东西就卖不出高价了。
”
“……那你会回来看我们吗?”
小格格眼看就要落泪,庄湄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鼻子,“要是这趟去挣了大钱,就回来看你,好不好?”
“……”
小格格抱住庄湄,嘤嘤哭泣起来。
佟渐春说:“不管挣没挣钱,只要你有空,就回来。
我管你饭。
”
“好。
”
庄湄抱紧小格格,在杏庄的这些天,多亏了这对母女,她避过了盘查,也被照顾的很好,心跳再也没有不正常过,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每日不是收货,就是去接小格格放学。
短暂的山中日子,这对母女让她有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午饭时,庄湄多吃了一碗饭。
离别时,她给了佟渐春一个用力的拥抱。
佟渐春和小格格在车站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定定的朝她挥手,目送着这个来去无名的女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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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湄选了最慢的绿皮车,她背着那些山货上了自己的卧铺,一沾床她就闭上眼睛睡觉,也不与其他人交谈,只是每当夜晚,车行驶在黑黢黢的大山里时,庄湄会醒过来,查看车厢里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她会特意跟推着小车的列车员买点什么,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检查或上一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沿途平静无波,庄湄白天睡觉,夜晚活动,她会拨开这廉价火车粗制扎人的小窗帘,去看火车路过地方――有贫瘠的荒漠,有葱翠的群山,有崩腾的河流,有人烟稀少的石油小镇,有拥挤不堪的矮楼,有尖尖的舍利子塔――再往南,就有一个个富庶的鱼米之乡――她有时候看早晨赶集的人群,有时候看夜晚冒出烟火的夜市,有时候一看就看到天亮,眼睛缓慢的眨动,心脏也缓慢的跳动。
她一生鲜有这样孑然一人、无拘无束的时候,她不必在意什么上流社会的礼仪,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她能全然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