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应该接受现实了。
想明白一些事以后,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白言懒懒地阖眼,像一条丧失了斗志的咸鱼,感觉未来的生活没了目标。
他本想复活王泽,但如果王泽复活后是那个样子,还不如躺在骨灰盒里,继续当一?g无知无觉的骨灰。
他算是想明白了,App所谓的许愿,说不定是把人吞了,再还一只鬼给他。
鬼他已经见的够多了,再多一只也没意思。
白言在床上仰躺到中午,什么也没做,等过了中午阳光最炙热的时刻,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翻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找到了三本书,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都是他借了王泽没还的。
王泽不说,他也不会主动还,久而久之,就欠了这么多东西。
对白言来说,这再正常不过。
他凭本事借的东西,为什么要还?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看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王泽的父母下班回家的时候。
白言换了一身厚实的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带着黑伞,打车去了王泽父母的家中。
……
在水果摊买了点水果,白言按了门铃,在门外等候片刻,门吱呀打开,有一位鬓发斑白的女人站在门口。
老人是王泽的母亲,三个月前,她的头发还没有白成这个样子,她推了推老花镜,温和地道:“白言,你是来看泽泽的吗?进来吧。
”
周梅认出了白言是谁,王泽在小学的时候,经常拉这个男孩到家里看电视,一看就是一下午。
初中后,白言渐渐开始不去她家玩了,但根据王泽回家后的讲述,大部分时间,他俩还是混在一起玩。
一直到大学,两个人都形影不离,葬礼当天,白言也有出席。
作为母亲,周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