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脊背绷紧,立马低下头,他跟了魏蛟许多年了,也十分清楚魏蛟的恶名是如何一步一步传出。
李阮屏气凝神?半跪通报:“属下幸不辱君侯使命,查探到了夫人踪迹。
”
他将怀中信报双手奉上。
须臾,他突然听见了酒瓶清脆的滚动声。
上方的人动了动,一下抢过他手上的信报。
魏蛟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辨认出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但因?为现下头实在晕得很,文字扭曲、重叠。
“这……写的什么字?”魏蛟皱眉喃喃自语。
随后不耐地将东西又重新扔给对方,“你直接告诉我,她现在在何处?”
李阮正色道:“夫人自出了衡阳后,一路往西南,如今在筠郡的颍县落脚。
”
筠郡。
魏蛟在口中嚼念了一遍。
随后突然扯开嘴笑出声,“她竟然逃得这么远,是生?怕我找到吗?”
接着又啧啧两声,偏头问李阮:“你说她是不是不幸运,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
见到君侯这精分的一面?,李阮丝毫不敢搭腔。
等?笑够了,魏蛟才停下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喝着不痛快,他又扯开一顶红封开了一坛新酒。
李阮看君侯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听下面?的人说,君侯这几日一直闷在房里酗酒,他抿了抿唇低声劝道:“君侯还是少喝些酒吧。
”
魏蛟只冷冷睨了他一眼,李阮就讪讪闭上了嘴。
几滴水液从?嘴角滑落,缓缓流进袒露小半的胸口,魏蛟不甚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下颌。
他又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嗓音嘶哑道:“你方才只说她在颍县,具体情况又是如何?”
李阮眼眸一转,有些不太明白君侯话中的具体情况究竟指哪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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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又不敢问,只能说些自己知?道的。
李阮:“得知?夫人在颍县后,属下第一时间派了人去探查,并特意?叮嘱他们莫要惊扰夫人,只将所见告来?便是。
”
“夫人现下和青竹白桃居住在丽和巷一个一进的小院儿,平日偶尔会出门买买东西,对了,他们说夫人和街头一家卖豆腐的相交甚密。
”
魏蛟下意?识随口问道:“那卖豆腐的是男是女?”
“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