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麻烦大?夫,让青竹她们伺候我,一来她们没有照顾疫症病人的经验,二来我也?害怕传染给她们,我知道君侯是好意,但我无法心安理得,所以,还是让我去?城外的疫房吧。
”
萧旻珠将其中的道理尽数讲给魏蛟听。
萧旻珠的声音微弱又?温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缓缓流入魏蛟的心脏。
魏蛟目光望着她,带着复杂的情?愫,好半响,说?了声好。
……
随后,魏蛟亲自护送萧旻珠出城。
萧旻珠原本一个人靠在后面马车车壁闭目养神,突闻外面一阵喧闹声。
“君侯,求您放过张天师吧。
”
……
张天师?
萧旻珠脑子里想起几个月街上前?偶遇的那?位青灰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好像别人也?唤他张天师。
是同一个人吧。
萧旻珠靠近车窗位置,掀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街道前?方有几十上百个城民簇拥上来,将车队围得水泄不通。
一人更是声泪俱下,跪在最前?方的黑色马匹前?,双手合十,连连作揖道:“张天师半年来在城中布施符水,救了我们多少人,君侯,您不能冤枉了好人呐。
”
“对啊,对啊,张天师是好人。
”
百姓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魏蛟此时的脸色可以用难看至极来形容。
为了给张勄之?求情?竟然追到了这里,可见对方如今在衡阳是多么得人心。
他俯瞰下方的众多百姓,冷地一笑:“你们说?我冤枉了他,可知他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
众人听到这话,自是不同意,情?绪更加激动。
魏蛟不愿耽误在此,冷声吩咐左右侍卫:“若有人再为张勄之?求情?直接打?入牢中。
”
见魏蛟这样专横霸道,有人退缩,有人依旧坚持。
侍卫利落地将不听话的人押走。
拦路的人被带走,马车又?继续行驶。
到了营地,魏蛟将萧旻珠的帐篷安排在他住的地方不远处。
萧旻珠用眼丈量了下两方距离,嘴角轻轻抽了抽,隔得这么近,刚刚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疫房营区的床铺十分简陋,就木框架加几块木板组成,胜在方便,将会用到的物品的收拾好,萧旻珠坐在床边休息,魏蛟离了她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