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将看完的信揉成团,扔进?火盆,淡淡道:“去了就知道了。
”
夜幕降临,庭院传出笙竹声。
美酒美宴,宾主尽欢。
袁淮璋举起酒杯,看向旁边人,热情道:“燕侯大驾,袁某不胜荣幸,在此敬你一杯。
”
魏蛟抬手作势推拒,莞尔道:“将军先不急,为何刘元宗还没到,不会?不给袁将军面子吧。
”
一干陪侍的宾客皆因魏蛟这句话被惊得?出了神。
袁淮璋神色一僵,他之前担心两人若知道对方会?来?就不来?了,所以故意?没说?,魏蛟是怎么猜到的。
袁淮章笑着打哈哈道:“刘使君应当也快到了。
”
他在心里惊叹,魏蛟这人果真行事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知道他请了刘元宗还敢来?赴宴,就不怕他做出个什么吗?
还是说?魏蛟有信心自己与?刘元宗联手都制服不了他。
袁淮璋眼神示意?侍人倒酒,再次举杯道:“还未恭贺燕侯新婚,听说?那位扬州的萧女郎生?得?国色天香,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这次魏蛟没再推却。
听了袁淮璋的祝语,他饮尽杯中酒,嘴角勾了勾道:“那就借袁将军吉言了。
”
陪同而来?的宋辽看眼旁边君侯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内心感慨。
这段日子发生?在魏蛟身上的改变,他这个陪伴多年的部将看得?一清二?楚,从前魏蛟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军营,紧盯将士们训练到天黑,空了就看摆在主帐的舆图,谋划下一步又该打哪儿,可近段时日,对方显然心思?不太在上面,还总走?神儿,太阳还没落山就想着往家里跑。
宋辽是过来?人,哪能不懂刚成婚的小夫妻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一起的心思?。
他与?魏蛟,不但是上下级关系,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当年他在战场中箭跌落马下,差点被对面士兵联合起来?捅死,是魏蛟救下了他,从那刻起,他便决定会?一直效忠魏蛟。
虽然魏蛟嘴上说?自己是当家之主,他说?什么妻子就做什么,但照宋辽对魏蛟嘴比心硬的了解,照这样下去,对方迟早会?被妻子吃得?死死的。
酒宴又过了半刻,一个爽朗的男音在门口响起,“袁老弟,真是抱歉了,我来?迟了。
”
刘元宗身穿深青t?色长袍大步走?来?,脸上的笑意?在见?到魏蛟那刻顿时烟消云散,他脸色一变,忌惮地后退一步,目光在魏蛟和?袁淮璋两人中来?回交替。
他质问袁淮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