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看似温和,实则性子刚强,不愿为强权让道,君侯更是暴躁易怒,难说今后不会再遇到先前?的状况,时章,你就?没?想过另择明?主吗?”
魏蛟刚愎自用,向来对幕僚提出的建议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如今还好,他能听得?进旬翊的话,但旬翊年事已高,近年身子骨也不大行了,恐怕辅佐不了魏蛟几年。
等旬翊一死,魏蛟就?是没?了方向指引的凶兽,凶兽没?了眼睛,就?算再厉害,气力?也终有竭尽的一天,到了那日,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该群起捕杀的饕餮盛宴。
吕栗自认看清了魏蛟的下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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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吕栗的话,贺时章将眉头一皱,“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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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当中,各地豪强并起,若能择一明?主辅佐,乃人生?一大幸事。
”吕栗近身,将声音压低循循善诱般道:“时章你博学多识,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只是蛟龙搁浅,若能遇见一个知人善用的主公,便能施展自己?的才能,一飞冲天,这?样的机会,你就?不心动吗?”
贺时章呼吸凝滞,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尽力?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
吕栗察出他如今心绪起伏不定,遂继续道:“我?知道你感念旬翊的提携之恩,但不t?至于为了这?一小小的恩德就?牺牲自己?的前?程。
”
贺时章突然爆发,目光直视吕栗冷冷道:“吕先生?就?不担心我?向君侯检举你有二心吗。
”
吕栗打量贺时章面色,微微一笑道:“你不会的,因为你现在也很迷茫,对魏蛟一意孤行失望,但又不舍旬翊的知遇之恩。
”
贺时章面容一怔。
“我?说再多,也不如你切身实际体会,你且看着吧”说完这?句话,吕栗罢袖离开。
吕栗走后,贺时章久久望着面前?燃烧的灯烛呆怔不语。
天空泛白,晨露熹微,到了约定好的卯时二刻启程,季郁和军营的三千将士已经整装待发,但却迟迟不见君侯的身影。
季郁皱紧眉头,魏蛟向来说一不二,不应该到了约定时间还不现身,难不成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