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女人死在了魏畴怀恋的时候,魏畴出于愧疚就将孩子,也就是魏蛟,带回了府。
魏蛟回忆自己年少时,在家中就像个透明人,不对,也不能说是像透明人,那些人对他的反应淡淡的,但目光中又带着像是看异类的一丝畏惧与嫌恶。
尽管后面他出入魏畴身边,为对方处理阴私,战场杀敌立功,在魏畴和其他人眼里他也只是一只会咬人的恶犬罢了,魏蛟在一次次遍体鳞伤中汲取教训经验,与此同时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崇州一役,魏畴重伤不治而亡,魏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大刀阔斧地收拾残局,与魏畴的其他儿子争权夺利,那一日,侯府宛若一片血海,浓郁的血腥气三日三夜都冲不干净。
等他成为家主后,曾经那些鄙夷他的人彻底换了个模样,在他跟前谄媚讨好,魏蛟清楚地明白,那些人心中依然嫌恶自己,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畏惧地跪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
魏蛟很享受这种至高无上的感觉。
当然,作为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就算生的丑,也会有贪慕权贵的女子蜂拥而至,尤其魏蛟的皮相还很俊俏,身边就更不缺女人的爱慕。
有一次,魏蛟从军营举办完庆功酒宴回来,床上躺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年轻女使,也是像这样轻柔地问他是否要上床休息。
或许是酒精蒙蔽了大脑,魏蛟以为那女子是个刺客,用佩剑将人戳个对穿后倒在床的另一边呼呼大睡。
直到第二日侍从见魏蛟久久未起,担心出事便推开房门,猛然见到屋内血气弥漫的场景,才发现那女使已经双目突瞪,血尽而死了。
那一年,魏蛟方十八岁,暴虐的名声已渐渐传开。
但只要不惹到他,表面看起来还是一个挺正常的人。
就比如衡阳的百姓,未曾与魏蛟有过直接接触,只有在魏蛟领兵出城,胜仗而归的时候才有可能会远远的瞧上那么一眼。
就知道,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