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梧凝了凝眉。
“祖父病重,我哪有那心思。
“再者,我与世兄尚未成婚,携手共游,总是不合礼数的。
以后莫要再说这样没分寸的话。
”
婢女微微垂首,自觉认错。
“小姐说的是,奴婢失言了。
”
明知小姐心系老太爷,方才也是马车行至一半才想起忘了赠香囊,才折回的庄子,她竟还撺掇小姐游花灯节,真是犯傻了。
只不过,难得在外碰上大人,又恰好有花灯节,她真是替小姐心痒。
宁栖梧此刻也心不在焉的。
陆从守着的屋子,必定是世兄所住的。
那屋子是西厢房。
可她去东院前问过庄内的仆人,知悉,世兄是住在东院内的北侧厢房。
她还不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
又联想到那个从世兄屋里跑出来的小厮,其穿着和普通小厮大不相同。
宁栖梧越想越觉得耐人寻味。
……
功夫不负有心人。
昭华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出逃位置。
万事俱备,只待天时。
今晚花灯节,张怀安说他临时有事,没空陪她,想来是要陪未婚妻的。
那他肯定没那么早回来。
昭华去意已决,看着那日头,希望它快些落下。
花灯节这晚,年轻男女定情同游,再正常不过。
用过晚膳后,昭华送张怀安出门。
他上了马车,撩开帘子,就见昭华还站在那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