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微臣再去和皇上求赐婚圣旨。
”
“皇兄怎么还肯.......”永嘉随口说着气话,说到此处却停了,神色紧张,“这一回,皇兄总不会再把你.......”
“殿下在担心臣?”裴清微微笑了,抓着她的手使上了些劲,迫使她倾了身子向着他,“臣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再遣返臣回乡,只有殿下收了臣,才能保臣平安。
”
永嘉被他的力道拉得近,他那张俊美的、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多日让她魂牵梦萦。
如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细密的吐息,就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
“你在威胁本宫。
”心里的湖水起了涟漪,她嘴上却还是不肯松口。
裴清敛了眸,再抬眸时,唇角勾起来的笑似乎带了一分从未有过的邪气:“若殿下心里没有臣,臣再如何威胁殿下也无用。
”
永嘉移开了视线:“心里有没有,和原不原谅是两回事。
”
“臣甘心做殿下的面首。
”
“裴清!”永嘉转回来看他,眉目间染上了一些怒色,“我不原谅你,你连公主府的门槛都别想踏进一步。
”
裴清望着她,收了笑意,认真道:“如何你才能原谅我?你生气,打我、骂我也好,凡是能让你消气的事,我都愿意做。
”
他嬉皮笑脸说浑话的时候,永嘉素来懒得搭理他,可当他认认真真说这些话了,她没有再生气的理由。
或者说,心中那些气早在听到他这样绵软、诚恳的话时就一点一点消了。
她敛了眸,不再挣扎着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轻声道:“你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从前有瞒着我的,也必须和我说清楚。
”
抬眸,望见他轻蹙起的眉,极快地添了一句:“不要为我好。
”
裴清迟疑了,没有很快就答她的话。
永嘉见他不言语,咬了咬唇,语气生硬了些:“你若觉得我不知道为好,是不是怕我受不住?我知道你从前.......祁隐的时候,就觉得我被人宠坏了,娇纵、任性,受不得半点儿委屈。
”
“从前可能的确是这样,可是后来,后来我就明事理许多了。
因为父皇走了、太子哥哥......不论太子哥哥怎么样,终究历了这些事情我比从前好了许多。
你只有让我经历事情,我才能明白呀!你若一直护着我不让我知道,往后,往后万一生了什么旁的事,那我岂不就是成了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