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说出口,更别提他是祁隐的事情。
可下一瞬,他笑了,说:“好。
”
年年被永嘉抱来了,来花园见他之前放在了主屋里。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他同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偶尔风起时她的衣角会触到他的素袍上,轻轻地,就像云纱再一次抚上了月季。
裴清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心绪。
其实只是在触到她的云纱时,思念就已决堤。
二人还未推开门,在屋里的年年就喵喵叫起来了。
门开的那一刹那,年年竖着长尾巴在永嘉的裙边蹭了蹭,然后扑向了立在一旁有些僵硬的裴清。
不出二人所料,年年整个身子都直了起来,前爪按在裴清身上,不停地叫唤着。
见裴清不理它,年年叫得更响,甚至有一种后脚一蹬就飞扑到人怀里的势头。
永嘉默默地看着年年,再抬眸时,看到裴清无措的神情。
她并不探究这份无措是因为所谓的他怕猫,还是因为他怕她拆穿了他,径直走入了里屋,边丢下一句话。
“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我重新替你簪簪子吧。
”
裴清的手抖了。
他依着她的话在梳妆台前坐下,永嘉解下了他的玉簪,轻搁在梳妆台的台面上。
她将木梳握在手中,轻轻地梳着他墨黑的发,边道:“这一次,你倒是不推拒。
”
裴清没说话。
她伸手去拿玉簪,却不觉自己的手有多抖,险些将玉簪坠了桌沿。
裴清忽地握住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连同那支横握在她手中的簪子。
“祁太医,你逾矩了。
”她说。
说罢,抽出手,将簪子挽好。
裴清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是微臣的错。
”
还未等她说什么,他站起了身,转过身就将她拥在怀里,很紧,紧到他似乎是想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
永嘉的手抵在二人之间,倔强地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可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滑落。
“为什么要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