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说话。
”
永嘉松了口气,将蹲坐在石桌上舔爪子的年年抱起来放到腿上,抚着它的毛。
“如今我难亲自出面,这样最好。
胡朋兴,照如今看倒是个好相与的。
”
乔老将军虽说让她寻胡朋兴,但永嘉一直都提着心吊着胆。
虽说当日裴清斩立决时是胡大人送的信,但当日只是为刀下救人,今日的情形可不同。
如今是要将裴清这个罪臣官复原职,是皇帝亲自下的斩立决的旨意,朝中再同裴清交好的,也万万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代价去救旁人,这是人之常情。
小德子道:“乔老将军说了,殿下尽可信了胡大人,胡大人和驸......裴大人是有着过命交情的。
”
原是当年圣上登基之初百官朝贺,新皇登基是大喜之事,地方官员便遵照个报喜不报忧的律条,在那段时日里只向上头说好话。
恰恰就是那段时日里出了桩大事。
西南一县遭了大震,本就是穷苦贫瘠之地,一震之后各方都需要银子,赈灾要银子,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治病也要银子。
这是个穷苦地,父母官求爷爷告奶奶也没调来多少粮食,一时乱了阵脚。
平日邻省救济帮衬是寻常之事,只是那地方实在倒了大霉,大灾正好碰上皇上的大喜,谁敢报了这祸事上去?父母官不敢报,幸好有个不怕死的县丞报上去了,折子倒是到了京城,却被司礼监压了。
谁都知道,新皇登基初遇大灾,本就是不详之兆。
更何况内阁和司礼监那些人,多少都知道当今圣上即位并不太正统。
谁敢说?
胡大人出面了。
朝廷派人和银两去地方救灾了,但是胡大人下狱了。
裴清出面了。
裴清差点儿被下狱,好在他那时候红得发紫,再如何还是将自己和胡朋兴也保住了。
后来为着这个事儿,那些骂裴清的御史言官偃旗息鼓了一阵子。
永嘉也知道这件事,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胡大人怕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比我还信他。
如今看来,一贯是我多心多疑。
”
小德子挠了挠头,面露难色道:“可殿下和胡大人的处境不同。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