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有身孕!身孕!抗旨!欺君!”隆顺帝指着跪坐在地上的妹妹,气得指尖都在抖,“有身孕?五个月之后你生出来个孩子看看!”
永嘉咬了唇,半是做戏半是真情实意地梨花带雨,样子见着煞是惹人怜爱,口中的话却是大逆不道:“生不出,那可以抱个来。
”
谁让刚刚万分情急,她还能想到什么法子?既要打发走司礼监,又要让裴清这个铁了心想死的木头回心转意,她只好出此下策。
隆顺帝气得又砸了桌上的一只碗:“你公然抗旨,家国不分,朕能拿着这个罪名将你幽禁几年,你都说不出话来!”
永嘉眼中的泪水断线珠子一样的落:“臣妹不是有意要抗旨,可若裴清死了,臣妹的心也碎了,也不想再活了。
”说着,又呜咽着哭了起来。
隆顺帝“你你你”了半晌,望着那张和母后相似的面庞,最后终究还是硬不起心,将妹妹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软了声大:“别哭了。
我把你送出京,不就是想让你少伤心吗?长痛不如短痛,你看你一回来,就闹成这样!”
永嘉止了泪,但仍抽抽搭搭着道:“我和他做了夫妻,心连着心,就算是出了京也没用。
出了京,我哭死在哪儿了哥哥都不知道!”
隆顺帝揉了揉眉心:“你想将他遣送原籍,这辈子再也不见,那他死了不是一样?”
“哪里狠得下心再也不见。
”永嘉扑到了隆顺帝的怀里,再一次开始呜咽,“哥哥当年离京的时候,我不是也哭着恼着说你若真走了,我这辈子就再也不见你了吗?可是后来还不是欢欢喜喜地迎你回京了吗?”
隆顺帝无奈地抚着妹妹散乱的云鬟,道:“我们亲人,他是外人,能一样?天下男子多了去了,你就是再想要十个百个又有何难?非得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不一样,他救过我的性命。
”永嘉倚在隆顺帝身上,抓着兄长的龙袍,这会儿是露了真情,说话的声音低了许多,“裴清只有一个。
”
“若不是你,换做别人我早就.......”隆顺帝说到此处哑然,终究还是不忍再伤妹妹的心,“他所犯的那些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