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有什么事儿,等刑部召您候审,您去就是了。
”
裴清并没有多给陆平眼神,他移了视线,望了一眼乾清门的牌匾,渐渐地蹙了眉。
隆顺帝,这是想赶尽杀绝了?
忽地,陆平出了声移回了裴清的思绪,他的嗓音尖锐,直直刺入裴清心中:“裴大人,您可别耽搁了,永嘉公主还在府上等着您呐。
”
裴清眼神一凛,冷冷地看着陆平。
前司礼监掌印太监陆洪当年所干过的那些龌龊事,陆平多少都有一份参与。
当年忠勤候府事发之时,陆平已将干爹二字唤得殷勤,就似一只尾巴摇得欢的哈巴狗儿。
他扳倒了陆洪报了仇,但心知不该将仇恨二字一直放在心中,待陆洪一死,旁的人他都无意在追究。
以他如今的身份,将当年所有人都一网打尽未尝不可。
陆平不知道裴清就是忠勤候府的后人,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死里逃生过一回。
偏巧的是他从他干爹陆洪那儿承了大半的精髓,无论是做事风格,还是说话时的拿腔拿调,无一不与陆洪相似。
裴清承认自己无所差别地厌恶司礼监的所有宦官,正是这些宦官,让他家破人亡。
正是这些大字不识只会在皇帝跟前卖弄殷勤、阿谀谄媚的不全之人,指点江山,祸国殃民。
因为陆洪的关系,他起先就更厌恶陆平。
但他不屑于同陆平斗什么,与这些宦官,他多接触一分就生一分厌。
可是如今,陆平挑错柿子捏了。
裴清的眼神染上一丝狠厉,漂浮的雨丝似乎都因着他身上的冷意而凝结。
他冷冷地看着陆平,道:“你若在公主那儿搬弄什么是非,小心你的这条贱命。
”
陆平微笑道:“奴婢的这条命可不是由裴大人说了算的,是由万岁爷说了算的。
至于是非不是非的,奴婢同公主说的话可没有一个字儿是假的,人证物证俱在,奴婢哪能掺什么假呢。
”
裴清一愣,拳不禁攥紧。
但如今不是在此地费时的时候,他没再给陆平什么眼神,径直上了马,疾行着回了裴府。
陆平缓了缓僵了的神色,抬袖擦了擦额上沁出的细汗。
明明天冷着,自己刚刚却出了一身的汗。
小宦官殷勤地递了一条巾帕上来,陆平啐了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