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来信了他,更没有查的意思。
永嘉压下了心中的惊,问道:“照你这么说,裴府富可敌国?本宫掌着裴府中馈,这裴府和本宫的公主府差不了多少。
”
陆平笑道:“裴清聪明,怎么会将这等事摆在明面上给公主看?落到他手里的那些银子,一半收入了他自己囊中,一半赏给了下面的人,一层分一层,也就分没了。
”
“若晋王府上真有那等行述,那么这些事情皆录在其中,若行述见了天日,不日便是裴清倒台之时。
而公主这边,若能将裴清与各处官员往来密信寻出,那便更是添了一重胜算。
”
永嘉的指蓦然间攥紧,意识到之后又缓缓松开,强挤出一丝笑:“晋王真的有这等东西?他怎么会有?”
陆平眯了眯眼睛:“这件事,奴婢亦不是很清楚。
但皇上登基前,晋王殿下就是伴着皇上做事的......和裴清一样。
晋王殿下也掌着权,若这些年在这上头留了心,不是难事。
”
永嘉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她不是不相信裴清,而是不相信那份所谓的行述。
照陆平的话,裴清不知贪墨了多少银子,他手下那些人掌的的确都是肥差无疑,可皇兄不是个傻子。
若皇兄知道裴清会贪,又怎么会容许他手下人做那些事?
即便是行述,即便是所谓的实证,也有造假的可能。
当年萧家之事不就判得有理有据么?最后不都是假的。
最重要的,就是皇兄怎么想。
永嘉平了平心神,勾起了唇佯装心情好:“若真如此,那便很好。
但是,若要倒裴清,最终还是要看皇兄的意思。
皇兄这般宠信他,你觉得真的能通过此事倒他么?”
“若没能成功倒裴,而本宫又在这时候露了马脚,那往后岂不是麻烦?”
陆平道:“其实奴婢觉得,皇上已对裴清有所猜疑,否则不会让他留任杭州。
”
永嘉蹙了眉:“何意?”
陆平道:“一件事情再紧要,除非是军国大事,皇上重任的京官为何会外放?区区与洋人做买卖的事情,何必让裴清留任杭州三年,他可是内阁的人。
”
永嘉道:“这桩买卖有上千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皇上信他,才会让他留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