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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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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忍着泪,起了身侧立着,不让裴清看见她的脸:“以后还是会这样的,不擦了。

    ” 裴清站起来,将她拥进怀里:“若想哭,便哭一哭吧。

    ”他的心里也泛着疼,就像有千万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明明这个人还活在世上,明明她不用为此伤心。

    可是......可是没有办法。

     永嘉轻声道:“对不起。

    ”裴清今日愿意这般带她来,她已经很感激他,而今在他面前追忆故人,实在......他们如今才是夫妻。

     怀里的人轻轻颤着,忍着啜泣的声音。

    裴清的心更疼,就像一把钝刀子直直地刺入心中,他忍住自己泛了酸的鼻,低声道:“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 一直,都是他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这么伤心。

     永嘉埋在裴清的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月若递了干净的帕子上来,裴清给她拭了泪,动作轻柔。

    待永嘉平定下来时,他便重新去擦碑文,还命阿泉挑了桶江水来清洗。

     永嘉愣愣地看着他,裴清今日穿的是常服,一身月白色的绸缎,却在干这般的事。

     月若担忧地上前来挽住她,向永嘉道:“若是祁太医能看到殿下,他也会为殿下高兴的。

    ” 永嘉的长睫颤了颤,眼中再一次湿润。

    不是嫁什么人日子都一样的,嫁裴清,便不一样。

    他待她这样好,她已经知足了。

    若是祁隐知道她嫁了这样一个人的话,是会为她高兴的。

     从今往后,好好和裴清过日子吧。

     石碑被洗净,上头的碑文重又见了天日。

     “钱塘有医名祁隐,年仅廿六。

    昔在庙堂,侍奉御前。

    公以岐黄之术,保龙体之安康。

    然世事无常、天命难违,公竭尽心力,无奈沉疴难起,终龙驭宾天。

    公自责难当,以为医术未精,致君上之不测。

    哀哉!痛哉!隆顺元年,公辞别京师,归家乡,毅然投身钱塘江中,以身殉职,悲壮之至......” 永嘉将指尖抚上石碑,在祁隐二字边上停住。

    裴清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但永嘉想将话说清楚,至少,让他往后都不必再纠结这件事。

    她道:“两年多以前,我想让父皇的病好得快一些,便去太医院求学医术。

    ” 裴清嗯了一声,道:“这些我知道。

    ” “他一直都待我很好,所以他突然辞职回了这里,又投了江殉主,我才一直放不下他。

    他分明......分明就不应该死的。

    ” 裴清看着她,问:“你恨他吗?” 永嘉迟疑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开始恨吧,后来就不恨了。

    他不辞而别离开京城的时候,我有点儿恨他。

    知道他投江自尽之后我也恨他,恨他明明可以活下来继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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