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心上想的是祁隐,眼前有这么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知晓她的心意,还如此体贴地说要去钱塘江边看一看......
如若她还没嫁人,她或许会允他。
永嘉淡淡道:“不必了。
”
到底,现在在她身边的已经是裴清。
阿和的神情僵了僵,良久后颤声道:“殿下不想祁太医吗?”
裴清折返回来取文书时,恰恰好在圆拱门外听到了这句话。
因着公主和阿和二人在屋外说话的缘故,月若将院子里侍奉的宫人都先屏退了,所以院门口这时候也没有个候着通禀的。
裴清停了步子,皂靴最后踏在枯黄的枝叶上时有一阵窸窣的碾碎声。
隔得远,院里说话的二人没听见。
他不知道谁在里头和永嘉说话,但能在永嘉跟前说这般话的人绝非善类。
说话之人的声音,他并不熟悉。
裴清站在院外默着,良久之后才听到永嘉带着些倦懒气的回话:“他都不在了,想不想,又有何分别?”
“有分别。
”阿和急切地又挪上前来半步,仰头看永嘉,眼里泛着些水光,“殿下既无意于裴大人,若殿下仍想着祁太医,我愿替祁太医侍奉在殿下身侧,殿下就当、就当是祁太医重新回到殿下身边了。
”
永嘉愣了愣。
裴清亦是一愣,随即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敢情这段日子里他忙着,有了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到风荷轩里了。
什么叫既无意于裴大人?又什么叫就当祁太医重新回到殿下身边了?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永嘉看着重又做一副哀怨凄婉状的阿和,对着这张脸她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道:“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无意于裴大人?
她的这句话没说完,因为裴清踏着大步进来了,一身正红的官袍在萧瑟枯寂的深秋里很惹眼。
永嘉的话被这阵脚步声打断,本松软着躺在躺椅上的身子顿时僵了起来。
他不是去办公务了么?
裴清入了廊内,在永嘉的躺椅前站定,直直地盯着仍跪在躺椅一侧盈着泪光、此时已垂了头的阿和。
他看到此人的第一眼便了悟是怎么一回事,长得像啊,是很像啊。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