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一口一个“不好意思啊”“等会儿再来”“眼下不方便着”一个个地将来客请出去了,合上门后重重地拍了他一掌:“你小子不是在城里头陪皇上吗?”
永嘉这时候正倚在一边的柜上,端详着一根长得稀奇古怪的人参,听了这话转了身瞧了瞧。
裴清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她身边,牵起她的手道:“今日陪我娘子出来走走。
”
老三倒吸了一口凉气,站了起来就往地上跪:“草民拜见公主。
”
永嘉连忙道:“别,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见外的,快免礼。
”
三人起了身,拉着裴清说了好一会儿话。
永嘉问了问可不可以看那药斗子,老二连忙说随便她看。
三人拉着裴清低声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只知道是个公主,没想到是如此佳人。
”
裴清故意提了些声调道:“是啊,我是好福气。
”
三人说了有两刻的话,永嘉正站在木架上翻了一个柜子的地龙看,太医院里还没见着这个。
裴清站在下边伸了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那三人一眼,才让他牵着自己下来。
临走时,永嘉恋恋不舍地望着医馆,喃喃道:“要是开个医馆也挺好的。
”
裴清笑道:“等我从朝中退了,我们便开个医馆吧。
”
裴清说几日得了闲陪永嘉,真的只有几日。
五日后众人要伴着帝后的驾亲往城外寒山寺上香,再就是启程去杭州府。
寒山寺在这会儿并非大寺,但因着寺后便是前朝皇帝的帝陵,皇帝便属意来此祭拜,以求笼络民心,以及让前人观今朝之国力强盛。
裴清须赶着在这几日内将旁的事情处理好。
好在永嘉被裴清带着在外头逛了两日,也算匆匆赏了苏州城景色,回到东园行宫时,并不觉得如从前一般枯燥。
女眷们仍日日赏景说话,日子清闲自在,偶尔看几折子戏听几回评弹,日子就过去了,只等着启程下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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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晋王府。
晋王爷的身子不知怎的越发不好了,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地轮着来看过了,却都瞧不出病灶在哪儿,只开了些安身的方子。
王爷身子不好,脾气也变得不大好,府里的下人成日里不敢出一声大气,整个晋王府都阴森森、冷冰冰的犹如地窖。
从王妃院中洒扫完庭院的小厮板着脸回到了后街上,方出了小门就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道:“真是晦气死了,好好一个王府被弄成这个死人样子。
”
看门的大爷觑了一眼小门,低声道:“话糙理不糙,但你你好歹等走远点了再说。
”
小厮的声音更响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