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一次的春闱表哥得了二甲第七名?等过了殿试便可入朝为官,一朝五品也未可知。
”
纪玉林道:“殿下谬赞了。
”
永嘉坐了下,手支在石桌上托着腮,笑望着纪玉林:“既参加了科考中意于仕途的,表哥日后可有为什么官做什么业的打算?我可以和皇兄说一说。
”
纪玉林敛眸道:“殿下盛情,但我只想借科考明证才学,做官只求为民做事,不求官居几品。
”
纪玉林聪明,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坑。
永嘉眯了眯眼:“表哥是个文武皆通的人才,若不谋个高职报效朝廷,实在可惜了。
”
纪玉林道:“官职或高或低,都能报效朝廷,只看心放何处。
”
他的话说得圆融,永嘉浅笑道:“当真做了驸马,若我去和皇兄说一说,还是能留得实职的。
”
闻言,纪玉林震了震。
永嘉的笑漾得更盛:“只是夫妻一体,日后的驸马自然要与我同心才好。
表哥,你说是不是?”
纪玉林压了震色,垂目颔首道:“夫妻自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
“有一件事......”永嘉顿了顿,紧盯着纪玉林,“表哥知道萧家的事。
我同萧承远的婚事业已作废,往后再无可能。
但萧承远他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定不会谋逆。
”
纪玉林比方才更惊,抬眸满是讶色:“殿下的意思是.....”
永嘉侧了头拿出锦帕掩着,使劲挤了挤眼睛。
再看向纪玉林时,带着泪光的水眸满含愁意:“若只我一人说话,旁人定不会信。
可若夫家也愿意帮衬,许能翻案重查,还萧家一个清白。
”
纪玉林的脸色霎时间白了,嘴唇颤了颤,嗫喏道:“皇上已然定了此案,这.......”
又来回说了几句,永嘉看出了纪玉林的心思,立马变得恹恹的。
他想尚公主,只是想沾皇亲的名分,又怎么愿意为她冒这个险?想来也是自己天真了些,竟认为为着皇亲名头的人会真心待她。
真心